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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钟工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还不等师傅回话又转过头,目中暗暗有光滑流转,快速的扫视一眼少年全身后,抢下话头占下主动,笑容盈满,双眼微眯,将手一引:

“这位小兄弟年纪虽轻,不过眸光暗藏,神锋敛彩,敢问贵姓啊?”

师傅才堪堪回话,截住正要张嘴的李桂,一掌拍到少年的发顶,随意搓了两下把原本整齐的头发揉的散乱,同样堆起笑容道:

“我的弟子,李桂,哪里称得上贵字,叫小李就可以,前些年从山里带出来的,又总往山林野地里钻回去,第一次见韫湖这般人间绝景,乡下凡夫俗子突遇仙踪,不住地四处瞅瞅罢了,还望谢总多多包涵啊。”

又是一掌,直拍的李桂几近踉跄。

“还不快叫人,叫谢总,任韫湖术院分管第二法府建设项目的主管,大名鼎鼎的韫湖的术式二首之一的“碧色远”,修为惊深,术法高明,你可得给我好好学着点。”

初来乍到,李桂还有些不习惯此处的称呼,直到有一天和老钟出了场外业之后,才发现项目部内大部分的称呼,与前世几乎无异,想来在语言相同的情况下,即便是异界,称呼的发展也是有其共同性的。

李桂便顺势躬身行了一礼,又将手中两袋茶叶递出,恭恭敬敬的叫道:“谢总好,小子不懂事还望您多见谅!”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谢叔略一颔首,瞥见袋子透明包装的茶叶便知应是农家自饮所用,心下了然间左手上戒指辉光一闪,袋子便已消隐无踪,笑容更添几分地回道:“钟工谬赞了,我这几分技艺哪敢在你面前称大拿,更何况贵徒从山里走出想来是吃苦耐劳,只是一看便知是神思清敏,杂念不侵的上佳根骨,我可是羡慕的紧啊。”

自觉先前有些失态而暗自懊悔的李桂脸上略带红晕赶忙低头连声不敢,钟工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悔恨样子,又是一掌似重实轻的抚上李桂的头顶说到:“说什么羡慕,谢总的那几位弟子有一个算一个天赋造诣都胜这小子不知几倍,这惫懒小子不给我添麻烦就不错了。”

寒暄片刻后,谢总把手一引,问道:“虽是临时的屋舍,但茶具坐具也算齐备,不妨去我那坐坐,活便让年轻的小辈去做,多历练历练,积攒经验,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钟工颔首,谢总旋即挥手,从旁便走出一名身形挺拔的青年,面容清俊,身着未带刺绣的暗沉土黄色同款袍服,手掌莹白,带一对点有正阳绿的白玉镯子,手提一黑色箱子,对着钟工和谢总微一拱手,身高高于李桂一头,年纪十之七八岁,便只俯着头撇了李桂一眼,微微颔首,复又昂首,神态骄矜。

”这位是我的关门弟子,谢曲,平日修习也算刻苦但从小家中宠溺惯了,虽有些成效只不过总闭门造车不知天高,今日难得带出来,想着与年轻人多交流交流,有不便之处还望道兄多见谅,小友多包涵啊。”

谢总为谢曲傲人的姿态行以回护后,谢曲依旧未发一言,只是略一拱手,便引着李桂往湖畔走去,而二位寒暄之兴正起的中年男人,也已踱步向临时屋棚处走去,只听得“哪里哪里”“谬赞谬赞”之类的话语,满是宾主尽欢的气氛。

谢曲高冷的样子并未引起李桂的不快,惯常于和做技术的人打交道的李桂习以为常地快步凑上近前秉承着办事前总要线相互了解的理念,亲热的拍了下谢曲的肩膀道:“这位道兄,我叫李桂,待会还请道兄多指导了。”

李桂手刚拍上谢曲的肩膀便立刻被一掌拍开,只见谢曲神情愠怒,似被严重冒犯,语气生硬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行为轻浮的小子,果然是乡下来的,给我闪远点!”

李桂自知有些操之过急,赶把失礼的行径往回找补:“道兄,实在对不住,小弟山野粗人,见道兄丰神玉朗又出自韫湖术院,实是仰慕非常,一时失礼还请见谅。”

青年听罢面色稍冷哼一声:“你也别与我套近乎,我不是针对你的身份,休要说太多场面话,你既叫我一声道兄,便也勿怪我说丑话提醒你在先,在韫湖行事哪怕是与工地上那群粗人相处,也不可如此轻浮无礼,待会到了法坛,务必离我寸许之远免得徒惹人不快。”

李桂忙声道是,便只快步跟上谢曲的步伐,心中暗衬:‘虽是着急了些,不过总算见了些许成效,对此人的性子总算有了几分了解,好赖是往回找补了一二,只是不知为何一拍谢曲便如炸毛的毛般,对于外业人士来说难免有些太过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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