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肺骤停。
可柳仙子这次难得没有对江枫动手，只是朝湖边走去，那里有一间很不起眼的矮破茅房，虽然不知是何用途，但江枫也没得选，只能跟在身后。
“上一世的你是不可一世的妖夜真君，那是几百年前响彻修真界的妖族大能。”
“大约五十年前，妖族和人族之间爆发过一次战乱，而那位妖君则是惨遭围攻，最终命丧黄泉。”
“随后那位妖君整整三十三年了无音讯，终于在十七年前，你出生了。”
“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继承了妖夜真君的灵气和神魂。”
一言不发的跟在女人身后。
平时总喜欢嘴欠两句的江枫此刻居然显得异常沉默，曾经的他对于自己身世感觉到无比好奇，可现在看来，知道的太多并非什么好事。
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那是他年幼时和双亲的回忆，莫非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全部是被人算计好了的？
而且柳仙子口中提到曾经那具肉体消散，结合上之前从她口中说出的三十三年。
他大约猜到为什么肉体会消散，恐怕是因为不在同一个世界。
叹了口气，少年只是跟在女人身后来到湖边那处小屋门前，准确来说这里根本就没有门，只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简陋的茅房，和厕所大小无异。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
“人死债消，上一世的过错轮不到这一世的你来继承，况且妖夜真君的出残魂虽然在你体内，但并未和你自身融合交汇，我依旧将你们视作两人。”
“也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出现在你的丹田中。”
“不妨告诉你，现在我只是一道魂魄，甚至于我若是再拔一次剑，这道魂魄就会彻底消失。”
但少年立马反应过来，马上做出回应。
“难道我之前三個月每天做的噩梦并不是真正的做梦，而是你留下的这一缕魂魄？”
“是。”
“你留下这道魂魄的目的是为了帮我看住体内的这条大蛇？”
“是，你很聪明。”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干掉我一劳永……”
“时间不多了。”
似乎是不太想回答江枫接下来的这个问题，柳仙子只是打断少年的话，指了指不远处深邃漆黑的湖面。
“这是妖夜曾经凝结的灵气，不要轻易动用，轻则被人发现身份，引来无数仇家追杀。”
“重则被他的神魂吞没，彻底被他夺舍，沦为容器。”
“以后你自己修行得来的灵气，存放于此处即可。”
顺着女人的手指，江枫看向了那个有些简陋粗糙，狗住起来都嫌小的茅房。
他很确定，这种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建筑物是人为修建，绝对不是天生就有。
至于是谁修的……
算了，说出来就不礼貌了。
没有继续多问什么，因为就算自己知道的事情再多，都无法改变任何现状，自己要做的是先让拥有得到这些真相的资格。
但是。
自己一定要问出那个问题。
“我们还能再见面么？”
“嗯？”似乎是对于少年的疑问有些困惑，柳仙子只是随意回答道：“你我如今不正在相见。”
“我说现实生活。”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江枫亲口说出这句话时，他感觉自己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可依旧目光灼灼等待着女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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