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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武敦儒的胸口湿润了一片。

段芊羽蜷缩在他胸膛上睡着了,醒着的时候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武敦儒其实希望她能大哭一场,积压的情绪不发泄出来,压抑久了或许会对她年幼的心灵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此时在睡梦中眼泪不知已经流了多久,武敦儒也不知该喜该忧。

摸了摸她的脸,有点凉还好是夏天不至于会着凉。

用袖子把泪水擦干,段芊羽皱眉粗糙的布料让她不舒服转而醒过来,盯着武敦儒看了许久,才眨眨眼睛说道“大哥哥我伯父他们去哪里了?”

‘选择性失忆?’武敦儒抱了抱她,段芊羽歪着脑袋,眼睛里写满了疑惑,这样小的她还无法理解这个拥抱的含义。

拉着她离开临时搭建的床铺,昨晚他本就是宿醉,又身受剑伤,精神和肉体都已经疲劳到了极点,便找一些破旧衣服和布料搭了个勉强能睡人的床。

伸出手感受着从屋顶破洞落下的雨滴武敦儒问道“带你的为什么是你的伯父,你的娘亲爹爹呢”

这个庄园不像是有人打理,正院里杂草丛生,比人高的芦苇到处都是。

房间内也是落满了灰尘,杂物堆积,但在这样一个不该出现人的地方,却有一个房间点了油灯,一个醉鬼在里面喝得昏天黑地。

甄志丙、崔志方也去拜访过,看他们回来时候的表情就知道那醉鬼八成还是老样子还躺在地上喝酒。

后来在一间房间内发现了一件勉强算完整的蓑衣,那个时候武敦儒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外面还下着倾盆大雨显然无法立刻回客栈。

崔志方在帮忙搭床的时候,甄志丙已经穿上蓑衣出去了,说是要查看下情况,实在不行打些野味回来,身上的干粮被雨水泡了已经不能吃了。

“伯父说,爹爹在做很重要的事,不能陪我”

昨夜雨落下后就起了雾气,此时浓了从远山缭绕地飘过来,在庄园内外隔绝出一道帷幕。

雨还在下。

云层带着些许青色,天像是只明了半边,无法看出现在的时辰,武敦儒有时很喜欢这样的状态,一旦知道了具体的时间,时间就坍缩成了钟表里的圈,人生就在这样的圈里不断地循环循环,没完没了。

段芊羽突然蹲下身去,武敦儒还拉着她的手,她整个人小小的,手臂也短差点被扯到,她只好侧过半个身子,小手高高扬着,脸上焦急但声音很小地说“大哥哥,快点躲起来,别被发现了很危险的”。

武敦儒也蹲下去,学她的样子躲在栏杆后面,他看了一眼段芊羽又想了想说道“你见过有人穿着蓑衣?”

“下雨的时候,很经常看到哇”

“每次看到你都会像这样躲起来吗?”

段芊羽停顿了一下说道“以前不会的”,她又想了想,正准备说什么,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凉意,她以为是雨水用手抹了抹,发现竟然是自己在流泪。

武敦儒脸上带着笑意摸摸她的头“好了不要再想了,不然我要告诉你伯父,说小羽这么大了,还在哭鼻子”。

段芊羽急得在脸上胡乱的抹“我才没有,你不许跟伯父乱说,伯父肯定会笑话我的”

“伯父笑话你,你就去找你做大事的爹爹告状”

段芊羽突然直起小身板,眼睛盯着武敦儒,偷偷摸摸地往后挪了一小步,当然也只有她认为自己是偷偷摸摸地别人发现不了。

“大哥哥,你是不是偷偷把小羽绑架出来的,所以一直想要找我爹爹,好骗银两”

嘴角抽搐了几下,武敦儒好悬没摔倒地板上,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那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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