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男:“老婆不给钱买酒喝,始亮不会去抢?挣到的钱不用来吃喝,挣钱干什么?始亮啊,你看看你的手指头上缠满了胶布,都是被鱼钩划伤的吧,你那么辛苦是为啥呢?”
喜贵:“始亮可能是打不赢老婆,他老婆球花身材粗壮,就像男子汉一样,摘茶油果的时候,很轻松地从山里挑一担茶油果回家。但是话要说回来,若论捕鱼辛苦,妇女其实比男人更辛苦,妇女整理捕鱼钩子以及放钩子和收钩子的速度都比男人快,当然男人还要划划船,挖些蚯蚓做鱼饵,干些粗活,可是妇女还要做饭、洗衣,有小孩的还要监管小孩,妇女也累啊。”
长根:“你们不要小瞧了始亮,始亮力气大得很!始亮能用手把拇指粗的钢筋弯曲。始亮让着球花,不跟球花争吵。毕竟穷人娶老婆困难啊,再说球花讲究节约,不让始亮抽烟喝酒,也是为始亮着想,多存点钱为家里好。‘依得恰,卖掉爹’。来!始亮,我敬你一口。”说完,长根端起酒碗跟始亮轻轻碰了碰,喝了一口酒。
始亮喝完后说:“球花是这样的,这不能怪球花,要怪只能怪我们太穷了,为了造渔船捕鱼,我们夫妻四处借钱,受够了冷眼,现在只想多挣点钱把债还掉。”
早男:“始亮,别想那么多了,今晚有酒今晚醉,来,我俩喝一口。”
大家纷纷朝始亮敬酒,等酒宴散后,始亮已经醉了。长忠架起始亮,把始亮送回渔船上。长忠看见球花坐在船舱里,嘱咐球花要照顾好始亮,要提防始亮晚上解手别掉进水里。
球花看见始亮醉醺醺,不停呕吐的模样,心里很不高兴,等长忠转身走后,球花开始骂骂咧咧用手巾给始亮擦净身子。
见球花叽叽咕咕不停地骂,始亮挥了挥手,不满地嚷道:“臭……臭婆娘,不……不就是……喝……喝点酒,有……有什么……大……大惊小怪的,谁……谁叫你……你不给……老……老子买……买酒喝?”
球花一听,怒火中烧,将手巾一丢,把始亮拖到船舷边,双手按住始亮的头,使劲朝水里按下去。
始亮被水一呛,双手不停地乱抓,使劲挣扎。
球花松开双手,始亮趴在船舷边大口地呕吐,喘气,许久才回过神来。始亮幽幽地对球花说:“臭婆娘,你想谋杀亲夫啊?!”
球花恶狠狠地说:“现在晓得是亲夫不是老子了?今晚你别进船篷里睡,就到外面甲板上睡!”
始亮哭丧着脸说:“睡甲板就睡甲板,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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