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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招惹谁,但人家已经骑到我脖子上了……陆凡不论死活,我都会得罪京中某位权贵,即如此我自然是要与算计我的为敌,陆凡不记得过往了,由此断定换了一个人,便要杀了他,说不通!至于陆凡的那些本事……回京之后陆凡自会解释,无需我多虑,眼下只看薛毅何时动手吧。”

“他为何一定要动手?这两年不都是相安无事吗?大人只需收回停职之令,再将陆凡收押回牢房,这起案子索性推到山匪身上,一切便如之前一样,大人只等着旨意到了,将陆凡送走便可,岂不是最稳妥的法子?”

邹奇山别有深意的看了看谢瑞,说:

“若是陆凡老实的待在狱中,我又没有刻意关注,他能否活到今日可不好说,何来稳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查案,这事儿早便传到京城,按理说我早该收到斥责或者降任调离的文书,但我没有收到,既无斥责便是默许,默许之后呢?他们怕的不是陆凡有没有本事,而是怕陆凡回京。”

“回京又能如何?陆凡早已不记得过往。”

“只怕有人不信。”

邹奇山话音刚落,陆凡未用下人回禀,兴奋的推开书房的门说:“画像画好了!”

邹奇山腾的站起身,开口便问:“凶手是何人?”

“是谁还不知道,但方向已经出来了。”陆凡走到桌前,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客气的喝了下去。

谢瑞皱眉着急的说:“你万不可托大,这起案子事关重大,只凭你猜想可是万万不可。”

陆凡呵呵一笑说:

“要说讲证据,我可比你们还在意,目前所有证据未看出在杀人这个过程中还有他人参与,凶手只一人,带着一大罐猪血和喜服头钗到了徐家,我推断他是以医治徐家长子腿伤的名义去的,因他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多岁,或许已经与长子称兄道弟,他与徐家兄弟俩在厢房待了一段时间,之前我说有可能饮酒过多,徐家长子呕吐不止,凶犯叫来了徐氏夫妇,但现场并未找到酒具,也没有闻到酒味,现在看还有一种可能,因徐家长子有病或者有伤,凶犯前来医治,且已经医治了多日,昨晚用药后原本无事,兄弟俩与凶犯扯些闲话,长子突然抽搐呕吐……”

“你是说凶犯是……医师?”

陆凡兴奋的点头说:

“原本还有一个可能是屠夫,宰猪宰羊的,那么一大罐血可不是一头猪能得的,但我觉得徐家不太可能与屠夫走这么近,房间里的血太多,不是他那一罐子就够用的,所以徐家人必定有一个是被放了血的,之前没有仔细查验徐家女儿的尸体,刚刚我验看过了,脚上的大动脉……呃,就是从脚上开口放的血,而脚这个地方哪里能放血,普通人是不知道的,屠夫能知道如何给牲畜放血,却未必知道如何给人放血,更何况徐家人必定被用了药……”

“你现在可能确定死者死因?”邹奇山紧张的问。

陆凡皱眉说:“徐家女儿应是是失血过多而亡,其他人,除了在长子口中发现了些许残余呕吐物,还是没发现外伤,所以我怀疑他们是在药力的作用下被……吓死的。”

“吓死的?你,我刚刚还说不可凭你猜想断案,你怎就听不明白?”谢瑞急得直跺脚。

陆凡呵呵一笑说:

“我既然推断是吓死的,定然是有依据,凶犯为了给徐家女儿放血,势必要让屋子里热起来,所以今日找到不少烧过的碳灰,而屋中温热不仅可以让徐家女儿血流不断,且可让他下的药效力更猛,眼下我还不知道是何种药物,只看最后结果,这种药不仅会让人无法发声,且会心跳加快,在看到恐怖一幕,活活吓死便也顺理成章,我若推断无误的话,凶犯并非第一次这般杀人。”

谢瑞听罢呆愣的看着陆凡,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凡看着谢瑞又说:“抓到凶犯时,一切便都水落石出了,我至少敢大胆推测,而后找寻证据,总比你们张口闭口山匪所为强的多。”

“你……”

“他能在一日时间找出这么多线索已属不易……”

“哪里有什么线索,我看全是他自己的猜测!”谢瑞气急败坏的低吼。

陆凡玩味的看着谢瑞问:“你今日说是劝说薛毅,我看是薛毅将你劝说了吧?”

谢瑞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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