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阁老妾室们的院子大体都是一样,包括屋内各种物什和摆放,只是位置有些区别,当年正室夫人不过是做做样子,着实修建了好几座院落,也不知是做给谁看,反正一直都空着。
直到去年底林阁老回来,才带回来几人。
死去的那两位妾室别看年纪最轻,却最受冷落,院落的位置也就最偏僻。
闲置的院子还有好几座。
二管家丁二放下手里的事,陪着陆凡几人再进内院查看。
因格局都一样,丁二便随便找了座院落。
院子确实与之前那处一样,陆凡直接进屋。
屋子不大,里屋有床,外面有塌,里屋除了梳妆台便是一些箱笼,巾架,盆架,并不奢华。
陆凡仔细看了看木床,又看了看窗户,自言自语道:“两位姨娘遇害的时侯,天气还很凉,窗子必然是紧闭的,被害人睡下之前还好好的,然后便死了,近前伺侯的丫鬟当时应该睡在榻上,若是有动静……怎会没动静?走,再去看看那两个被害死的小厮住处。”
“你不歇一歇?”于谦问。
“不用。”
……
两名下人生前住的屋子是大通铺,因当时说两个人可能是染了风寒,于是,跟他们一屋的人有被打死的,有被发卖的,现在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这二人是同一天死的?”陆凡问丁二。
丁二点头。
“你们怕风寒传染到他人,发卖了那些小厮便是了,为何还有打死的?”
丁二轻咳了一声说:“知道要被发卖,有人不服,难免言语冲撞,捆绑时更是奋力挣扎,最终只好……”
陆凡盯着丁二看,丁二满脸的不自在,忙解释道:“这些不归我管,我也是听说的。”
陆凡笑了笑说:“走,再去看看两位亲戚的住处。”
于谦和刘能对视了一眼,俩人早就累了,几人下马进府根本没有歇息,更别说用饭了。
眼见陆凡这般勤快,于谦和刘能都觉得陆凡这是想表现一番,想借由这个案子尽早脱罪,便也没说什么,跟着二管家到了一处院落。
这处院落东西厢房的门也被钉上了木条,可见那二人是死在这两处。
丁二带着几人进了正房,介绍道:“这处院子本来就是客房,府上经常有各位主子的亲戚前来拜访。”
几人前脚刚进屋,后脚便有小厮端着炭盆,热茶进来了,屋子里慢慢也就暖和了起来。
“那两位亲戚为何没有住在正房里?”陆凡坐下,喝了口热茶问。
“两个人一起来的,谁住谁不住?”丁二站在那里,笑呵呵的答。
“他们二人只是来拜访的吗?”陆凡又问。
这事儿刘能他们早就了解清楚了,他抢在丁二开口前说:“他们二人是来求林阁老帮忙替自己儿子脱罪的。”
“哦?详细说说。”
“这二人的儿子都已成家多年,却都有恶习,一个赌一个嫖,家里被他们折腾的够呛,便再不肯让银子过他二人的手……”
“这两位亲戚是何关系?”
“亲兄弟,是老爷没出五福的堂弟。”丁二说。
陆凡看向刘能,示意他继续。
“没了银钱,他们还想玩可如何是好?自然是在外面想法子借钱,赊账,被债主们讨要,家里气急只说不管,那些人便日日到家中吵闹,二人藏在家中不敢出门,按理说经此一事,他们二人理应收敛,哪知等家中慢慢将欠债还的差不多了,不再有人上门吵闹,他们两个又出门了,可问题是家中并未还清欠债,二人出门便被债主抓住,而后动了手,说是二人失手将债主打死了。”
“他们二人结伴出门?”陆凡瞪大眼睛问。
刘能看向丁二,意思是你来补充。
丁二轻咳了一声说:“详情我们这些下人怎会知晓?只不过是他们二位与老爷说话时传出来一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说是他们的儿子手无缚鸡之力,绝不可能伤人致命。”
“林阁老可有应允帮忙?”陆凡问。
丁二摇头说:“正因为没应承,这二位便一直不走,住了得有十余日,直到一早发现二人都没了气息。”
“又是同时死的。”
“是。”
“又是头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安详的死在床上?”
“是。”
“这院子是客房,府中的下人都可来吗?”陆凡问。
丁二摇头说:“府中规矩极严,不可随意走动,一旦发现,几板子是轻的,重的即刻发卖。”
陆凡点点头,没再问话。
刘能看着紧皱双眉的陆凡问:“你不饿吗?”
陆凡这才意识到天色将暗,他还颗米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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