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妾室在林府没有什么地位,小丫鬟上午找的医师,到了晚上医师才来,西屋的听到动静了,以为又是东屋的想出什么幺蛾子想要见见老爷,并未当回事,可转日东屋的竟然死了。
西屋这位一开始没有多想,只是担心东屋的将自己带走,可两日未眠之后,她竟然脑子清楚了起来,自以为聪明的可以凭此争取到换院子的机会,便找来大管家说了那晚听到的动静,大管家说她魔杖了,便找来医师……
而后死的那两个小厮并不是看到了什么,而是被大爷看中,却没有得手,二人跑的太快了,却没有办法跑出林府,也只有死路一条,其实他们跑回住处什么都没说,可屋中其他人还是被处理了。
那两位亲戚死的有点冤,二人想让林阁老帮他们的儿子说情,却迟迟达不到目的,便赖在林府不走,因为上了年纪,天气又热,难免身上不舒服,按道理应是白医师来给看诊,但这二人不被待见,大管家便让身带毒虫的医师前来看诊了,恰巧毒虫饿了好几日,医师在为一名亲戚看诊的时候,香囊被那位亲戚看中,未经医师允许,竟是直接摘了下来……
既然这位已经死了,那位也跟着一起吧,不然也是麻烦。
六条人命便这么稀里马虎的葬送在毒虫之口。
……
于谦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他不知道医师是否在拖延时间,没敢问细节,大概知道了六位的死因,便赶紧让刘能搜出香囊又命跟着的逻卒院中架火,而后躲得远远地看着刘能将香囊扔到火堆中,紧跟着便是令人作呕的臭气弥漫在院中……
就在于谦和刘能扶墙狂呕之际,逻卒们到了,连同回桥台县借马的逻卒也回来了。
于谦他们迅速按照名单找人,高护院还在等着林阁老下指令,同时与属下商量着下一步如何应对,于谦他们带着人已经到了院门口。
正所谓兵贵神速,陆凡为于谦和刘能争取到时间,高护院没有得到指令不知所措,只知一味的阻拦,刘能暴怒,带着逻卒便与护院动起手来,护院们知道这些人都是探事司的人,未敢用全力,高护院也只能命人守好大门,谁知门外也有逻卒接应,大门被撞开的那一瞬间,高护院就知道,完了。
……
林阁老的屋子里灯火昏暗,陆凡阴沉着脸,丁二竟是没敢追着问这个‘仇’字作何解。
这时中年男人急匆匆的从里屋走出来直奔房门,丁二只觉得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紧跟着听到‘扑通’一声,丁二吓得缩了一下脖子,再循声望去……陆凡正在用那人的腰带捆绑那人的双手双脚。
要说也是凑巧,陆凡怎会料到这人的腰带竟是这般长,定是有别的用途,只不过那男人不会想到最终会用在捆绑自己身上。
丁二张大嘴巴看着,屋里的妇人听到动静走出来,惊呼一声便飞扑过去,丁二收起双腿,惊惧的想出言提醒,却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陆凡刚绑好了手,还没来得及绑脚,妇人已到身前,陆凡吼了一句:“阁老要咽气了!”而后手中攥着腰带一头滚向一旁躲开妇人一掌,那男人被带得脑袋撞到门板上,本来马上就要醒了,这一下昏得更沉了。
陆凡被那男人扯着,这跟头翻的也不顺畅,妇人算好位置再次挥掌,可惜陆凡没到,他又翻回去了。
丁二都看傻了,这是成心的,还是成心的?
刚刚陆凡一声吼,院子里的下人有听到动静的,便有人在房门口问:“老爷可有什么吩咐?”
“快去多叫些人来救阁老,那夫妇二人要谋害阁老!我一人扛不住多久!”
陆凡狼狈的躲着妇人的掌力,仍能抽空说出整句话,那妇人心里虽是惊讶,却没有时间多想,只想着尽快取了陆凡狗命。
陆凡貌似慌张,可他自始至终没有松开那腰带,围着地上的男人左窜右跳,手也没闲着,几下之后那妇人才看清,自己的夫君虽没被困住脚,可身上七扭八扭的已被捆了个结实。
陆凡这时也松了手,站直了身子说:“这下我就放心了,他想挣脱也需要费些时间。”
妇人愣了一下,忘了出手。
这时门外嘈杂传来,陆凡笑嘻嘻的说:“你一个娘们儿,武功再高,如何应对这么多男人的围攻?”
妇人倒不见慌乱,说:“围攻也是围攻你,只凭你几句胡言乱语……”
“大管家被关押的消息是你们散出去的,这院子里你们说一,可有人敢说二?”
陆凡说话的时候,一个闪身将房门打开,门口几人举着火把,有拿着棍棒的,有拿着长刀的,都呆愣的看着突然打开的房门。
陆凡低声对妇人说:“这是林府老宅,那哥三个还没死呢。”
果然,几个举着火把的人身后传来更嘈杂的声响,几人分列两旁,两名下人搀着一个病弱的‘老年人’进了院子,这‘老年人’双脚几乎离地,全靠下人撑着,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厮。
陆凡看向大胆走过来看热闹的丁二,问:“这是老几?”
“老大!”丁二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那妇人趁机蹲下身子要替夫君解开腰带,陆凡怎能让她如愿?高喊了一声:“莫让她跑了,赶紧拿下!”
门口几个人蒙了,齐刷刷扭头看向快走到门口的‘老年人’,再扭过头来,刚刚站着的俊朗年轻人已经扑到地上那人身上,像是在用性命护着什么。
他护什么呢?
老爷屋中的这对夫妻平日里可是连正眼都不会看向他们的,自然无甚好感,眼前的情景让脑子平时就容易冲动的更是快速上头,一人勇敢的冲了上去,速度快得妇人来不及给陆凡一掌,那人棍棒已到眼前。
“大胆!”妇人站直身子大喝一声。
“让我看看,谁大胆了?”那老年人应是想说出气势的,奈何身子太过虚弱,也只是有个动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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