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闻言,心情反而平复下来。
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并未与燕王有书信往来,如果吴王真的截获密信,肯定和自己没关系。
“殿下方便透露一下信的内容吗?”
“不方便!”
“那……臣的侄儿李承良,据说还被关在殿下手里,不知他又犯了什么事?”
“抱歉,这个也不方便透露。”
“殿下明鉴,臣那侄儿不可能私通燕王!”
“曹国公就这么肯定?”
“回殿下,臣很肯定!”
李景隆语气强硬,心中暗暗呐喊,谁跟燕王通过书信,我能不清楚?
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没让李承良沾过手,你这就是纯纯的构陷!
朱允熥慢悠悠地说道:“本王若是不放呢?”
李景隆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纠结半晌,这才说道:“殿下不能凭空诬陷好人,臣那不争气的侄儿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计较,臣代侄儿赔罪了!”
“这个罪,怕是你赔不起啊!”
“你……”
李景隆感觉胸口堵得慌,脑袋一热,说道:“殿下若这般不讲道理,臣就去请奏陛下,彻查此事!”
“去吧!”
朱允熥答应的很痛快,第一次与李景隆正面交锋,压根就没想给他留后路。
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否则的话,怎么引起皇兄的重视?
不引起皇兄的重视,我怎么能拿到更大的权力!
“好,好啊!”
李景隆冷笑着,连连叫好,又说道:“殿下若执意如此,就别怪臣得罪了!”
“本王等你的消息,告辞!”
朱允熥压根不想跟他掰扯,便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想到些什么,停下脚步。
“杨士奇是本王的人,下次若再有人不打招呼就抓人,别怪本王不客气!”
说完之后,携杨士奇等人扬长而去。
杨士奇大为感动,追上前,说道:“若非殿下及时出现,下官性命堪忧!”
朱允熥斜了他一眼,说道:“本王让你去上朝,自然会保护你周全,放心吧,他若敢动你一根汗毛,本王杀他全家!”
杨士奇突然眼眶一红,差点哭出来。
他幼年丧父,跟随母亲改嫁,后来漂泊半生,特别是母亲去世后,身边一個亲人也没有。
这么多年以来,孓然一身,冷暖自知,使得他练就了一副怼天怼地的臭脾气。
然而,刚刚吴王随口的一句话,竟给了他一种家人的温暖。
他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这辈子就跟着吴王混了!
王驾远去,只留下李景隆气得脸色发青。
“钱方!”
“请公爷吩咐!”
李景隆捂着胸口,咬着牙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找人也好,花钱也罢,赶快去查一查,吴王究竟掌握了什么线索,刚刚吴王说的两封密信究竟从何而来?速速去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要知道结果!”
“是!”
钱方抱拳答应一声,招呼人手,迅速展开行动。
管家符全看着李景隆情况不对,上前安抚道:“老爷,您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吴王欺人太甚!”
李景隆感觉胸口堵的厉害,眼前一黑,张口吐出一大口血。
“老爷,您怎么样……快来人,去请郎中来!”
半夜时分,钱方终于带着线索回来了。
“公爷,卑职和吴王府一名护卫是老乡,晚上喝了顿酒,终于探听到一些线索,特来禀报!”
李景隆刚刚喝完药躺下,听说有了线索,腾地坐起来。
“快说,打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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