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随着三人谢恩,众臣齐声唱诺,一时间,朝堂内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响应声,彰显着大唐臣子对皇权的绝对忠诚与对新科进士的祝贺。
然而,这场看似圆满的决定背后,却悄然埋下了新的格局变动与个人恩怨的种子,预示着未来朝堂上风云变幻的序幕即将拉开。
李渊环视着朝堂上的群臣,语气平和而不失威严:“今日之议,已定下新科三甲之位。
然则,对于李麟戟、孙伏伽、裴行礼三位士子,朕欲听听诸位对他们初任官职有何高见。
毕竟,人尽其才,方能更好地服务于江山社稷。”
朝堂上顿时又掀起一阵讨论的热潮,大家都想不明白今日李渊是怎么了。
毕竟依照惯例,进士及第后,官职的大小和晋升的速度取决于其在科举考试中的排名。
大致为状元为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而榜眼和探花则为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
这些官职虽然看起来不大,但翰林院的官员是距离皇帝最近的官员,他们的升迁往往比其他官员要容易很多。
像今日这般,皇帝直接在朝会上询问众臣如何安置,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朝堂上,一位年迈的大臣首先站了出来,他身着绯红官服,声音沉稳:“陛下,依老臣之见,遵循旧制,最为稳妥。
李麟戟士子才华横溢,可授予翰林院修撰之职,孙伏伽士子稳重有加,与探花裴行礼皆可为翰林院编修。翰林院乃文脉所在,亦是培养栋梁之地。
三士子在此可进一步深造,为将来担当大任打下坚实基础。”
此言一出,多数官员点头赞同,认为这是既符合传统,又能保证新科士子得到良好培养的方案。
然而,裴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缓缓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沉:“陛下,李麟戟士子之才,今日朝堂有目共睹,尤其在边疆治理方面展现出的卓越见识,实属难得。依臣愚见,不如让李麟戟士子直接赴边疆任职,参与边防与民政,实操锻炼,以期早日成长为国之栋梁。此乃急国家之所急,用其才于刀刃之上。”
顿了一下裴寂接着说道:“恰逢汾州介休县县令几日前病故,此地正需有能力之人接掌。介休虽小,却是咽喉之地,李麟戟士子若能在此地历练,既能展其才华,又可实践其边疆治理之策,实为两全其美。”
裴寂话音刚落,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李麟戟心中警铃大作,裴寂的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汾州介休县紧邻梁师都的势力范围,又是突厥入侵的第一道屏障,频繁遭遇突厥侵扰,形势复杂。
上一任县令说是病故,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只是明面上的说辞而已。
李麟戟明白,裴寂提议让自己道介休县赴任,实则是想借敌人之手除掉自己,心中暗骂裴寂的狡诈与狠毒。
尽管心中愤怒,李麟戟却也不得不佩服裴寂的手段,他暗自思忖:“裴寂此人,不仅心思深沉,而且善于利用局势。他这是在利用自己刚才的策论,将我置于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拒绝,就是自打嘴巴,显得我胆小如鼠;如果我接受,那便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
李麟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
他知道,眼下只能看李渊如何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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