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我于殿中坐立难安,听仙侍来报说是陌渠闯了祸,我这当长辈的也不好不管,所以来看看。”璞玉上神这句说完炽戎脸上腾的红了,他怎会不知璞玉这句话面上是说陌渠不对,可实际是在说他的不是。
“我守在边关百年,陌将军便陪了我百年,我出征迎敌,陌将军便护在我前头,我被做了活靶子,陌将军便替我挡箭,上天庭安然,人界无恙,都是是他陌渠,一刀刀扛下来的,一拳拳杀出来的,倒是炽戎,几百年不见,你的脾气倒是见长了,我看你与池乔阴,都是一个德行,白白的天赋,都浪费在嘴不饶人上了。”
炽戎恼怒:“还轮不到你教训我。”他自是羞愧难当,可死要面子。
“关押魔界中人本就不妥,滥用私刑更是胡闹,天祖立下的规矩,算算你这几日犯了几条!”璞玉接着说。
炽戎这时不说话了,四大上神互殴,觊觎神玉,私自关押犯人,他都心知肚明。
璞玉长叹一口气:“你为了故人痛定思痛,惩罚了自己千年,还不够吗,梅升年长与我们几人,她尚且知道悔过,你呢,这几日都在拿一个毫不相关之人发泄。”
“天牢的事,不归你管。”炽戎依旧。
“我的自由,也不归你管。”衡错终于开口了,琉夏蹲下去扶他:“还好吗?”
“没问题。”
炽戎拔剑。
“连池乔阴都不是我的对手,凭你?”衡错嘴角勾起一抹笑。
“魔物,倒是嚣张的很。”炽戎下一秒已经朝他刺来。
衡错抱起一旁的琉夏,轻松躲过:“是你开门送我出去,还是我拆了这仙牢自己出去。”
炽戎:“口气还不小,试试看你到底能不能出去。”
“手下败将,我丑话说在前头,打起来,这仙牢里其他罪仙,我可管不了。”衡错斧头化出。
衡错的武功炽戎是见识过的,虽说他伤未痊愈,浊气也还没恢复正常,可这家伙的斧头挥出,难免一些犯人会趁机溜出去。
“陌渠,你带屠褚少主找间偏殿住下吧,在魔界来人之前,不要声张。”璞玉上神道。
陌渠点头。
“为何是偏殿,我就要,住你的寝殿。”衡错向璞玉逼近,双眼圆睁,尽是戾气。
“好啊,我还正愁没办法感激那日少主的救命之恩呢,去吧。”他使眼色给陌渠。
“站住!”炽戎还想拦。
“炽戎,跟我走。”璞玉拉过炽戎。
“跪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三位上神跪成一排,还有两个蒲团是空的,一个是仙逝的腓华上神,还有一个,是池乔阴。
“桓碧呢?”天祖洪亮的声音传来。
“回天祖的话,桓碧他……失踪了。”梅升上神说道。
“罢了,改日再说他的事,你们几个,真是让吾太失望了!”
“弟子有错,当罚。”璞玉上神曲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天牢是为了谁,几百年的教训,还不够吗。”天祖语气平淡的说。
“是,弟子自知自己何等身份,情爱自不敢奢望。”璞玉道。
原来如此,所以,他百年前去守边关当真是因为那个谣言。
“你们呢?仙界楷模啊,你们开了个好头。”
“弟子知错,今后那日之事断不会发生。”梅升道,炽戎依旧没有开口。
“你们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日要做神官的人,若以后还是这样顽童性格,该当何,我又怎么安心离去。”天祖长叹一口气。
“桓碧已动了儿女私情,待他回来,上天刑台,至于那仙侍,打下凡吧。”
……
“噗。”陌渠刚刚告辞,衡错立马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
“衡错!”琉夏刚接的一盆水也不顾了,扔在一旁,去扶摔在地上的衡错。
“你不是说已经好了吗,不是说没问题吗,这是怎么回事?”琉夏哭了起来。
衡错眉毛皱了起来,去擦琉夏脸颊划过的泪:“你是在,心疼我吗?”他心里想着。
“没事,浊气凝结的太快一时不适应罢了,静养几日就好。”
“真的没事?”琉夏擦了眼泪。
“当然,你摸摸看。”衡错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
“手怎么这么凉。”衡错哈了一口气。
琉夏缩回手:“那个……伤口渗血了,需要重新包扎。”
衡错点头:“好。”
“琉夏。”
“嗯?”琉夏手上动作轻了些:“哦,对不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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