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红影一曲终了,我们三个忍不住拍掌叫好,商场的几个营业员也听得如痴如醉。忍不住夸奖说:“你弹的太好了,我们音乐老师弹的还要好。”
我忍不住笑着说:“那当然了,她妈妈可是赣剧团的戏曲名旦,而且他还是南京大学毕业的,中文系学生。那可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有名的大才女。”
我们4人从商场出来,走到外罗港古埠边,望着对面的新寮岛,涨潮时分,海水波涛汹涌。渡轮上的旅客,都忍不住用手扶着渡轮的铁栏杆,担心掉下去。
孟红影笑着说:“办好了证件就要出海了,咱们去新寮岛上玩吧。不知道现在那个导演走了没有?”
我说:“你没看阿坤,到处在追打那个郝建文,郝建文说片酬没给够。去偷人家的钱。那肯定拍完了。”
苏妙红嫣然一笑,说:“想玩就坐渡轮过去呗,我们又不想去拍电影。就是去对面看风景。”
雷州语称茅棚为寮,听当地人说,明末始有渔民上岛搭寮定居,故名新寮岛。
我们4个人买了4张票,每张票两块钱,到了新寮岛上。穿过厚厚的木麻黄林,跑到沙地,进到新寮岛海湾的怀抱时,就有种莫名的触动。放眼远眺,晃动的艳阳,照在水面上。金光闪闪。
金光不远处,小伐船,渔船,点点归帆随波逐浪。海就在面前,无论四时阴晴,云霞舒卷,日光灿烂,海天相映,时时都是风景。
远处还能看到其他小岛的影子。孟红影穿着白色的裙子。在一抹蓝天的照射下。衣袖衬得楚楚动人。岛上立的白灯塔,与相距不远的旧灯塔,如同历经沧桑的老者,灯塔,是给渔船指引方向的,漆灰的塔身依稀可见残缺的部位,它的身边只有粼粼波光轻拍。完成使命的它,终将逐步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而它的静默,何尝不是长久的期待?
走在岛上,绵软的沙地,鞋子陷进去就会带出一股如水柱喷发的沙弧,龙婷婷一蹦一跳的。在后面打趣。她索性脱下鞋子,没走几步竟然发现沙地上怒放如牡丹的太阳花!肥硕的叶子润得可以掐出水来,淡粉中点缀的深点红,在一色的沙地上傲然挺立、怒放。这种历经严酷环境下的花,果然不愧尊称为太阳花,在艳阳下开得更艳,更大气,自然也更美。震撼间,细细一看,远处沙地里尽是星星之花影。低下头,与花开高度俯视,花香隐隐,来不及嗅很快便淡然飘散。顽强,怒放,傲然,它的芳华只与这小海湾日月同辉……路过的我们,目睹它的美,算是一种幸运。
海岸边分布着上百亩的火山岩石。这些岩石连成一大片,沿着海岸和海里伸展,黑黑一片。这不是沉闷的黑,岩石与岩石之间的海水、岩石中间的海水,如同一面面镜子,映照着天色。
我们4个人在新寮岛上玩到天都快黑了,才打渡轮从早上回来,龙婷婷兴奋的说:“岛上真好玩,不知道今天黑玫瑰和黎小美能不能把船舶出海打渔许可证办好?办个证件可真难。已经在外罗港一个多月了,一分钱也没赚。还不如在顺德大良摆夜摊子呢。”
苏妙红听出了龙婷婷有点埋怨之意,略显歉意的说:“婷婷,过两天就可以出海了。办好了证件再去海事局办理一下国籍证,找苗大叔问一下哪一天是黄道吉日?咱们祭拜南海观音菩萨,然后马上出海,我向你保证,如果运气够好的话。出海一个月打渔赚十几万是不成问题的,我们4个人加上阿裂和黑玫瑰,每人最少分2万了,暗恋是我请的船长。我也不需要给他那么多,但是我们几个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好姐妹,我不会少给你的。”
龙婷婷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办个证太费劲了。”苏妙红叹了口气,说:“现在海上走私猖狂,所以办证审批比较难。去年的时候七八天就办好了,哪像今年兜兜转转一个月了。遇到了多少挫折?这一点我也没想到。”
我笑着说:“咱们别聊这些了,快回苗大叔家吧。逛了一天也没怎么吃东西。都饿了。”
渡轮到了外罗港古埠,我们上了岸。走上街道,想打个出租。忽然看见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手里拿着竹竿子,在打一个男的。嘴里骂着污言秽语。我觉得那男的好眼熟,走近一看那不就是郝建文吗?
他这个人,从我认识他就一直在倒霉。昨天偷了阿坤的钱被阿坤揍了一顿。连黑玫瑰都不愿意帮他了,怎么今天又被两个小姑娘打。他在拳馆里面跟人打拳击的。按理来说,两个小姑娘那是他的对手。一巴掌就能把两个小姑娘打飞了,但是他为什么不还手呢?
我和苏妙红走过去,拦住两个小姑娘。问:“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两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凶?拿着竹竿子打一个大男人。”
那俩小姑娘说;“这个无赖,到我们茶餐厅里吃饭,不给钱。还摸了阿春的屁股。阿春,可能是其中一个姑娘的名字?”
苏妙红忍不住捂着嘴笑,说:“小妹妹,你们两个年龄这么小。怎么不读书?就去饭店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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