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斯六点起床,天空微亮,快速换上运动服。他沿着海岸线跑了几千米,然后打开导航去最近的超市买东西——保鲜膜、蛋黄酱、生菜、西红柿、红洋葱、紫甘蓝、胡萝卜、起司片、即食香肠、谷物面包还有很多很多的水果。他提着两袋东西回到酒店,速度明显比来时慢了好多。他拿出铁盆洗菜和水果。
他用手撕生菜。然后拿出菜板和小刀把西红柿、香肠切片,还有红洋葱、紫甘蓝和胡萝卜切丝。他做好十六个三明治,害怕有人饭量大,一个可能不够吃。全部放进保温盒。他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了,想起大黄昨晚嘱托,“明早七点半之前,记得叫醒我,不然咱就赶不上自助早餐了。这附近,周天没什么饭店开门。”
“笠忠哥,笠忠哥...”戴维斯趴在床上尝试晃醒大黄,但他翻身后继续睡觉。隔壁床的于霖揉了揉眼睛,眯成一条线,模糊的视线啥也看不清。
“把床头柜上的眼镜递给我。”戴维斯走到床头柜,拿了于霖的眼镜,在床边低头凝视他,竟然开始打呼噜了。
戴维斯播放手机上的音乐,音量开到一百,还是没人理他。这时,房门响了,他放弃叫醒任务,前去开门。于阮(软糖)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睡衣,带雾气镜片,朦胧的眼神看向戴维斯,“在干嘛呢?音乐声好吵,在蹦迪么?”
“该起床了!不然就没早饭了。”软糖听见‘吃东西’三个字,忽然变得精神,她跑回房间去叫章瑛琬(小章鱼)。
戴维斯转身,门没关,在大黄床边,加粗声音威胁道,“再不起来就挠痒痒了!”但不是恼火的语气。
另一边的软糖把所有女生翻箱倒柜的扒拉了一遍,嘴里还念叨着,“吃饭了,吃饭了...”陆陆续续女生们一个又一个的起床,戴维斯又叫了一会儿,先是于霖起床,因为小章鱼给他打了视频电话。刚好看见杨垣的腿打在大黄的肚子,一声惨叫,俩人连滚带爬的起床,又或者说是摔下床。
黄笠忠(大黄)和杨垣坐在房间外,杨垣吐槽道,“你说他们女生好慢,出门还得化妆,咱就说去吃个早餐而已。”
大黄耸耸肩说道,“于总不也在里面喷香水,捯饬么?”
“那是恋爱中的男人,不一样。”戴维斯走到杨垣身旁,望向游泳池,用沾水的梳子整理头发。“不是我说,戴老板,吃个饭而已,收拾的这么帅干嘛?”
戴维斯没有搭理他,轻哼了一声,回到房间。“你朋友在外面,叫你别捯饬了,催你快点呢!”于霖感觉一股冷风从飘过,又回来捏起他头发上的杂物,仰头看向戴维斯高挺的鼻尖。他离开于霖,把杂物丢进垃圾桶。
“谢谢——”戴维斯没听于霖讲话,一头扎进浴室。
“整天化妆都是给谁看?”软糖听见杨垣的吐槽有点不高兴,双手从后面掐住杨垣的脖子,来回晃悠。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当然是自己看,因为赏心悦目。”杨垣回头,只有软糖没有化妆。
“那你自己呢?”杨垣一脸坏坏的笑,没有露出牙齿。
“少管我!”软糖像一只受委屈的小猫猫跑回房间,奔到小章鱼的怀抱。“呜呜呜...杨垣欺负我——”小章鱼抱紧,嘴巴不停的哄,“乖,不哭不哭。”
“他说什么?”江诗音(芋泥)凑过八卦的脸。
软糖脸上没有眼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话转达,“嫌你们化妆的时间太长了。”
“你让我鲨了他!”周芸汐(奶昔)从背后抱住,芋泥做出要冲出去的姿势。芋泥咬牙切齿的说道,“让我撕烂他的嘴,啥玩意,竟然歧视女性。”
大黄在外面听见屋里的话,手按在杨垣的肩膀,“兄弟,好自为之。”
他们锁上房门,来到餐厅,自助早餐一眼望去有:纳豆、很嫩的炒鸡蛋、很嫩的炒西红柿片、肉香肠、菜香肠、培根肉、流心的煎鸡蛋、各种面包和水果。
奶昔和芋泥各接了一杯加糖的咖啡。她们刚要离开咖啡机,芋泥看见于霖过来接咖啡,便热情的转身,别有用心的问道,“于总也喝咖啡?不去喝茶嘛?”随着芋泥的眼神,于霖看见小章鱼和软糖都倒了一杯绿茶。
于霖没有打理芋泥,他端着苦咖啡离开。芋泥追上去又问道,“不加糖嘛?”反正她觉得顺路回饭桌,应该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吧?
“他喝咖啡从来不加糖。”小章鱼看见于霖没礼貌,从身后走过来,回答芋泥的问题。这么明显的追求,当然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但喜欢一个人是她的自由。她心想,“只要于霖爱我才不管这些莺莺燕燕呢!”
于霖终于说话了,“就像琬琬不爱喝咖啡,只爱喝茶。”不经意在芋泥面前秀恩爱,小章鱼跑到于霖身旁,挽起他的胳膊,十指相扣,她的小脑袋依偎在他的肩膀。
“你们喝的也是咖啡?”软糖被小章鱼抛弃,便跟杨垣和大黄一起回到饭桌。
大黄纠正软糖的话,“热可可。”
“不找戴老板聊天?”杨垣给软糖提示,戴维斯在身后拿着牛奶。但软糖没有回头,很开心的回到饭桌。因为他跟着她就好。前晚的泪水历历在目。
“都多吃点,一会儿,回去准备午饭和矿泉水。”大黄像个忧虑的家长独坐在餐桌把头为他们操心,忙前忙后。
戴维斯打了一下额头,“糟糕,忘记买矿泉水。”他继续说道,“午饭都弄好了,三明治,拿着走就好了,还有水果。”
“师父真棒!”软糖给戴维斯用手指比心,“不愧是大老板,出手就是阔绰!”可想而知,大黄、于霖和杨垣眼神囧囧的看向戴维斯。
“你们吃完了,就再去吃点,尽量吃撑一点儿。吃中午饭还早,再说了旅游就是要走路滴!”大黄再次嘱咐道,“嘴馋的都去逛超市,买点零食。”
“没事,我有精神粮食。”软糖自豪的举起手机,毫无新鲜感,壁纸是周深的照片。“最近开演唱会,刚下载完饭拍,在车上细细品尝。”她又泡了一个茶叶袋,咕嘟咕嘟一口下肚,跟在‘初遇’小队最后回房间。
他们身上背好双肩包,戴维斯的食指转动钥匙扣站在门外等待。软糖跟在杨垣身后跑进男生的房间,刚要脱衣服去冲个澡,露出腰部,余光看见软糖再翻保温盒。可把他吓一跳,“你干嘛呀?!”尖叫声让大黄跑出厕所看热闹。
“哇,不愧是厨师,这么有营养的午饭!”软糖夸奖的声音很大,想让外面的戴维斯变得高兴一点儿,毕竟他说过做饭让自己有成就感。
另一个房间,芋泥往包里塞了很多零食。奶昔往包里塞了卫生巾、两把雨伞,腹部塞了暖宝宝。小章鱼往包里放了防晒霜、防蚊喷雾、护手霜、湿纸巾。软糖回到房间,只把一本教育有关的书籍塞进背包,还有笔记本和蓝牙耳机。“刚才杨垣叫啥呢?”软糖支支吾吾半天都没告诉芋泥。
大黄把保温瓶里灌满热水。杨垣问道,“戴老板说要去超市买一箱水。怎么还带水?”
“你不懂!”于霖说道,“难道没注意周老师吃早饭的时候,全程捂着肚子嘛?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亲戚来了。”
“亲戚?”杨垣疑惑的眼神,“不就八个人吗?还有谁?”
于霖扶着大黄的肩膀,嘴角上扬,努力忍笑,“他搞过这么多女人,竟然不知道这事情?”
“就很无语吧?”大黄跟着于霖一起摇头,软糖站在门外催他们。杨垣奔向救星,“女生来亲戚啥意思?”
“啊——”软糖不理解的拉长音,反问道,“我师父呢?”
于霖说道,“买水去了吧?”
七个人走出酒店。戴维斯停好汽车,芋泥就开门坐在副驾驶。他也是惊呆了,半天合不拢嘴。小章鱼又拉着于霖过去,这次没借口躲掉讨厌的女人了。于霖上车前喊道,“于阮过来!”
“好!”软糖爽快的答应了。这一路,芋泥尝试烘托气氛,但只有软糖搭理她。
“还记得我做过一次小红娘。”芋泥的语气很兴奋,回头看向软糖的侧脸。“林鎏嫣,你应该认识吧?”
“认识,于总也见过!”软糖撕开薯片袋,拿出手机给于霖看那天跟女人互拍的照片“你来‘初遇’的第一天,不是带你去看花灯游街,那个摄影师。虽然叫李苏逸,我们都叫他老苏,旁边的是他老婆,林鎏嫣。”
“好可惜,错过了多年的老同学。”芋泥变得唉声叹气,“人如其名的超级女学霸。鎏嫣的意思是岁月流金,嫣然一笑?意指正在过去的美好时光,兼有怀旧的心情,但总会嫣然一笑的释怀。”
“江姐好有文化呀!”软糖的语气传进芋泥的耳朵,感觉有点酸。
芋泥想起高中毕业之后,一个人来到阿德莱德。那个呆萌可爱站在候机大厅,迎接她入住新家,戴眼镜的十七岁女孩。
***
十九岁芋泥在武汉天河机场登机,经过六个小时左右降落在阿德莱德。迎接她的女孩戴着圆框眼镜,平平无奇的小马尾,粉色的毛大衣。
“欢迎来到阿德莱德,我叫林鎏嫣,驾照刚转正,希望你不嫌弃。”林鎏嫣低头摸着单肩包的拉链。
“你都有驾照了?”芋泥的关注点让林鎏嫣下意识扶了鼻梁上的眼镜。“噢,那个我是江诗音,长江的江,诗词的诗,音乐的音。”
“饿了吗?”林鎏嫣把提的保温包递过进芋泥的手,竹子的清香味扑鼻而来,“这是老爸做的笼仔饭,去年做好的腊肉。刚下飞机,肚子一定饿了。”
“你好贴心噢!”芋泥想靠近林鎏嫣,但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车在那边,过马路就到了。”顺着林鎏嫣的手指,芋泥看到一个露天广场,再往前看是她说的停车场。“先上车,再慢慢品尝。”
林鎏嫣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开口说话,“今年十七岁,七八岁的时候,来到阿德莱德,现在就读于市高中。”右转进两层楼的小区,“左手那个房子,是我家。”
“好大啊,这一路上都是平房,还以为你住的也是呢!”芋泥的眼前是一套不大不小的二层楼。
“澳洲就这样,悉尼墨尔本,应该比较繁华,都习惯叫这里阿德村。”林鎏嫣带着芋泥走进厨房,左手边的客厅地面铺满了拼图软垫。“客厅的垫子是弟弟妹妹玩——”
林鎏嫣话还没说完,八岁的小女孩过来跟芋泥打招呼,“姐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江诗音,你呢?”芋泥蹲下,捧起小女孩的下巴,捏了捏她的脸颊。
“林鎏浅,她是嫣然一笑,我是浅然一笑,爸爸妈妈都说我比她要阳光灿烂。”芋泥也觉得林鎏浅的话很多,从进门到主人下楼,一共说了三百二十个字。然而林鎏嫣安静当她的坐垫。
“叔叔阿姨好!”芋泥把保温盒还给他们,“叔叔做的饭很好吃。”
“那以后多吃点!”林鎏嫣父亲客气的说道,“带她去看房间,赶紧洗洗睡了,不然明天又起不来了。”
林鎏嫣一声不吭带着芋泥从室内的楼梯上到二楼,五个卧室和两个浴室。
***
“姐当年,一双蝎子辫称霸市高中!迷倒多少小男生。”芋泥举起手机,从相机近距离开始欣赏她的脸,用手指拽了拽脸蛋。“唉,现在少了些胶yan蛋白。”
第六感告诉于霖,芋泥不像是在讲故事。反而在诉说当年的魅力。
“椒盐?”软糖以为是‘椒盐鱿鱼’的那个椒盐。芋泥捂着眼睛,不想直视扫兴的家伙。“好啦,好啦,不跟你计较了。”
软糖跟在于霖和小章鱼身后,芋泥跟奶昔边聊边走进售票处。大黄和戴维斯去买票,忽然大黄回头问道,“你们要不要近距离观看海狮?”
“好呀!”几个人异口同声。
“倒是挺整齐。”大黄压低声音嘟囔几句,“反正都是我付钱。”
芋泥搂住奶昔的肩膀,打趣道,“要不让我家芸汐付钱也行?”但大黄没转身回答,因为心知肚明她想引起于霖的注意。
他们正在打趣的时候,软糖看见戴维斯走进景区,孤僻的身影,时不时透过铁网看脚下的海豹拍打沙子。她跑到他的身旁,趴在木头围栏往下看,先看见棕白相间的海豹,紧接着裹满沙子的海豹一摇一摆的露出脑袋。他们闻了闻对方,默契的看向戴维斯和软糖。这时,导游说道,“看看就行,别打扰到他们。”
芋泥和奶昔学着它们的样子黏糊在一起,贴近对方的脸,隔空来了一个亲亲。软糖回头刚好看见不堪入目的画面,随手拉了拉奶昔的胳膊,“这么多人,你们在干嘛?”然后又看向大黄,“笠忠哥,你不会吃醋么?”
但芋泥没在听软糖说教。“快看,快看,那只海豹在睡觉!”她握紧奶昔的手,暖暖的温度,蹦蹦跳跳,指向不远处,绿色灌木丛中的海狮。它的身体拉伸到极限,惬意的闭着眼睛,在凉凉的绿色被褥上乘凉。但听见人类的声音,它打开上下眼皮,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芋泥,从嘴巴发出不耐烦的噪音,像是起床气。
“那是澳大利亚的海狮,傻瓜。”杨垣闲着无聊,终于找到人怼了。
“啊呜呜...垣哥和江姐好暧昧。”软糖说完这话,就又后悔了,瞬间消失,躲在于霖和小章鱼后面的戴维斯背后,心想,“三个朋友,江姐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尤其是于霖,最好的保护伞。
于霖目不转睛看向在给海狮拍照的小章鱼,“要不你也给我拍一张呗?”
“哦哟哟...于总吃醋了。”软糖的话音还未落,从后面助攻,想把于霖推向专注于拍摄的小章鱼。
“Let’s go!”导游的意思赶紧离开,不要打扰海豹的日常生活,还有就是芋泥实在是太吵了。奶昔面露尴尬,拽着芋泥消失在海狮的视线。导游继续用英文介绍道,“这里海狮是濒危动物,小心,不要打扰到繁殖下一代。”
“听见没杨垣!”大黄和芋泥同时搂过杨垣的肩膀,话中有话,像是在提点他赶紧找下一个目标。芋泥继续说道,“不然香火可不保啊!”毕竟损人的话,大黄说不出口,尤其面对多年的兄弟。
“阮阮?”忽然直击内心的多愁善感,眼角含着泪珠,“你说海狮会不会冷啊?”
于霖从背包掏出多余的一件风衣,披在她的肩膀,深沉的声音问候道,“还冷吗?”他又掏出保温杯,“喝点温的暖暖胃,旅途刚开始,着凉就不好了。”
“我也冷。”芋泥看在眼里,暖在心里,嘟着嘴依偎在奶昔的肩膀。软糖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青色的海水,像是一副由大自然创作的古风水墨画。
只见大黄伸手拉开两个女生,“冷就不要抱着她,去抱别人,不行吗?”
“不行!”芋泥推开大黄,回到奶昔的怀抱。芋泥撒娇道,“除了奶昔,好像没人——”
“小于不是人吗?”大黄没好气的提醒,竟然是第一次怼的芋泥无话可说。
杨垣的胳膊自然搭在大黄的肩膀,“可以啊,兄弟。”
“我是人。”软糖嘟嘟嘴,双手叉腰,假装自己很生气。
小章鱼的照相机搭在胸前,“你是毛茸茸的小可爱。”胳膊搂住宠爱的小人。
芋泥像风一样转身,刚好看见很治愈的一幕,前方的海狮宝宝在一步一个脚印的爬楼梯。低头又看见一只躲在楼梯下玩捉迷藏,毛茸茸的小黑球,看不见脑袋,在沙子里动弹。可爱的小海狮慢慢洗去内心的火焰。她举起手机想要拍照留念,它配合的伸出脑袋,左右摇晃像是在打招呼。
“这是...塑料?”软糖从沙子里捏出长长的白色纸条。
“像是超市面包袋上的铁丝。”小章鱼看向软糖的手心,“谁啊?真的很讨厌,难道不知道海狮吞了塑料会死吗?”
这时导游说道,“这是海草。”软糖低着脑袋,一声不吭把海草放在木头栏杆,让它回归大自然。
“没事儿,我也会认错。”刚听见温柔的声音,软糖看见一只手伸到后面,左边是于霖,右边是小章鱼,把她夹在中间。
告别导游之后,小章鱼站在山半腰,掏出画具,开始今日份的古风素描。芋泥抱怨道,“好无聊,能不能别扫兴?散步已经很无聊,还要等她素描。”
结果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芋泥,吓得她连忙说道,“行,好的,我不抱怨了。请各位收回冰冷的眼神。”
“你呀,一天到晚嘴不把门,我陪你去尽头的瞭望台观海。”奶昔轻轻的摸芋泥的发梢。
奶昔的话冥冥之中提醒软糖,不停在晃小章鱼的胳膊,“是啊,那里的风景是不是更好看呢?”
“好的,乖乖,快被你晃散架了!”小章鱼眼睛带光,嘴角带笑,温暖的手心摸着软糖的脑袋。
“好暖和!”两双小手握紧彼此,生怕下一秒被于霖——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从她身边把小章鱼抢跑了。
于霖轻哼一声,但还是被众人听见了,“我给你暖热的手,竟然用来给她取暖。”
“于总生气了!!”软糖双手抱紧,小章鱼在怀抱笑的很灿烂,竟然能让冷若冰霜的戴维斯也笑了。他是在笑于霖的反应,也是替小章鱼开心。软糖识趣的松开小章鱼,“好啦,还给你,别生气了。”
“我谢谢您叻——”于霖赶紧握住小章鱼的手。
“还记得,上个月,我跟老戴说,你们的互动好甜。”另一只手把软糖剥好的香蕉塞进他的嘴。“是不是很甜?”
“于总是戏精,可会演戏了。”软糖回忆起上个月,开始给于霖拆台,余光飘向戴维斯又赶紧收回眼神。“明明知道我有喜欢的人,竟然让我配合他,在你面前演情侣。你说,你说,他是不是欺人太甚?”
“不愧是老戴挑的水果。”于霖竖起大拇指,戴维斯嘴角又笑了。
“那可不只他一个人的功劳,阮阮的手香甜可口!”软糖被小章鱼夸的太高兴,不顾其他游客的眼光,在原地上下蹦跶。
芋泥惊讶的尖叫打断四个人的甜蜜时光,“那里有骸骨!”
“什么鬼?!”四个人异口同声。
奶昔慢慢的解释道,“那是1984年被冲上岸,年幼的座头鲸。”
“是有些年头了。”大黄拉了一下奶昔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又悄悄的收回去了。芋泥的胳膊像翅膀,在后面扑棱,双腿奔向远处的瞭望台,速度像风一样。奶昔和大黄并肩前行,欣赏一旁的风景。软糖挽着小章鱼,于霖帮他们拿着背包,心里酸酸的,“明明是我女朋友,为什么总跟她...腻在一起?”戴维斯孤独的身影走在最后,不知是在看风景,还是想加入他们。
时间过得很快,小章鱼临摹完沙滩上的海狮一家,已经不知不觉过去几个小时。软糖和芋泥拍了很多照片,芋泥主要拍人,软糖主要拍景,他们在奶昔面前喋喋不休的讨论谁拍的更好看。这次换成大黄,心里的烦躁迅速上升,“为什么?不能给点独处的机会?”
刚走出海豹公园售票处的大门,趁着芋泥拉着奶昔去上厕所,小章鱼跟在他们后面。这时,于霖叫住软糖,“一会你开车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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