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丽姑娘侧开身子,于康这才瞧见,隔着帷幔,房中还有一位姑娘。
那姑娘隐在轻纱帷幔后面,面容看不大真切,只是朦胧中,倩影婀娜,让人平生一股欲念。
于康心头暗赞:「不愧是花魁,一座楼的招牌,果然有些不一样。」
“小莲,你先下去吧,我和官爷单独聊会儿。”
小莲让过于康,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于康不知道柳媚儿和这位轻烟姑娘聊了什么,但轻烟姑娘愿意和他单独共处一室,定是柳媚儿的功劳。
于康就要撩开帷幔。
帷幔里,轻烟明显的身体一颤,语气更急:
“大人,奴家未曾洗漱装扮,蓬头垢面,难免污了大人的眼。”
于康身体一滞,要去掀轻纱帷幔举着的手,也跟着放下了。
他随便从边上扯过一把椅子,坐定后才问道:
“轻烟姑娘,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不信那歹人有胆,敢同一座楼来两次,第二次还盯上的是楼中的摇钱树。”
于康话音刚落,帷幔后轻烟姑娘的轻啜声便传了出来。
她这一哭,于康心中愈发确信了,这件事有鬼。
起码「轻烟阁」的这件事有鬼。
于康任她宣泄情绪,口中继续说道:
“我领的是锦衣卫的公差,我上面那位大人,和吴妈妈口中那几位也并无交际,若你真是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
轻烟姑娘还在啜泣,于康却并不着急。
继续打消她的心理防线。
“看来姑娘真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轻烟再也忍不住,放声嚎哭起来。
于康自始至终,都没有劝慰她,只是静静的陪她。
良久,她终于收住了哭声,尽管还打着哭嗝,但情绪已经平稳了很多。
只见她起身,隔着帷幔,盈盈一拜,
“请大人为我做主。”
于康叹道:“你得将事情始末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之后,轻烟断断续续,讲述了近日「轻烟阁」发生的事。
一切果然和外面传言,不相一致。
……
近些时日,花巷中,一些楼里屡屡发生怪事。
开始时,只是小范围在传。
说是花巷来了一位人,眠花宿柳,完事后当夜溜之大吉,也就是俗话说的——白嫖。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被白白折腾一晚的姑娘有些怨言。花楼也因为损失一笔银子,大骂缺德。
那人行事,从不留手尾。
人是什么时候离开,又是如何躲过护卫眼睛,无人知晓。
这种事,算是稀奇事,但以前也偶尔传出那么一两件,倒也没有引起多大动静。
直到半个月时间,一连发生好几起,且都是不同花楼的姑娘遭了罪。
最后,几名花楼管事私下碰了面。
大家相互一对账,这才发觉其中有些蹊跷。
那些遭遇白嫖的姑娘,竟无一人能完全清晰的描述出,那歹人样貌。
即便零星点点拼凑,那歹人同样的某一处,姑娘们说的也都不尽相同。
大家口中描述的,全然不是同一个人。
倒是有一样,姑娘们的看法出奇的一致。
器大活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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