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接着她的话,说道:“至于小绵,不是我动的手,我求过东家,东家不听,还骂了我。”
说到此处,她伸手指向小厮:
“是他,是他将小绵带走的,之后小绵再没回来。他还传东家的话给我,让把小绵的所有东西都烧掉,屋子也都里里外外清扫一遍。不让留下任何关于小绵的痕迹。”
轻烟双眼噙泪,崩溃大哭:
“可是你和我说,小绵是被东家接去宅子做丫头了,还说她发达了,得了东家赏识,去享福了。”
“那我如何说?说她死了,被灭口了?”吴妈妈也跟着反驳道。
之后便一直口中重复着一句话:
“我只是个下人而已,我能怎么办?……”
于康懒得再浪费时间,面色不善的看向小厮,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说,你们东家现在在哪?东西又都藏在何处?”
于康理了理思绪。
喜胜早上来过「轻烟阁」,后来听到吴妈妈禀告的花巷传言,又急匆匆走了。
如此紧要时刻,他只有两件事可做。
一是尽快转移那些禁物。
二是通知喜宁事情已然败露,得想办法善后。
但他无论如何做,只要将那批禁物的存放之地找出,便可以不变应万变,完全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禁物存放之处,其实他昨夜便已知晓。
甚至为了防止喜宁一伙,将禁物悄悄转移,他还安排了人手暗中策应。
但此地,若由他直接领人去,一则他自己在锦衣卫欠缺人手。二则他也无法解释,如何短短两日,便破获如此大案。
要是期间,有一句解释不清,那便麻烦了。
现在这个喜胜的小厮在此,还是给喜胜干脏活的贴身小厮。
这样的人,喜胜的那些私密事,哪里会不知?
于是,他狞笑着掐着小厮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拽起。
小厮被如此粗暴对待,脖子和脸上的血管,涨的高高鼓起,咳着嗓子,双手使劲去掰于康的手。
奈何于康的手就如一只铁钳一般,任凭他如何用力,也丝毫无法撼动一分。
“说不说……?”
只见小厮竟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哪有人不怕死的?”
说完便将手松了松,又将自己耳朵往小厮身边靠了靠。
“原来是那儿啊!这次记你一功,届时案子若是告破了,我一定帮你说说好话,给你个痛快。”
接着,手上稍稍用力,小厮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眼见一个大活人,顷刻间变成这样。「轻烟阁」众人吓得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看魔鬼一样看着于康。
吴妈妈更是身子抖的和筛子一般。
“他……他死了?你……你杀了他?他都说了……你还杀他?”
胡生、胡刚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后,都没眼在看于康的表演。
那小厮,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啊!
于康随手将小厮丢到地上:
“晕了而已,还没死。”
说完,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端起早凉透了的茶水,仰头一口灌进喉咙。
“你们只要不轻举妄动,就没有你们什么事。过后,等那两兄弟被定了罪,或许还能因为你们长期遭受压迫、凌辱。上面的大人们心一软,怜惜你们,给你们一个好去处也不一定。”
说到此处,顿了顿,将所有人扫了一遍,才继续说道:
“不过,这一就要看你们接下来如何选择了,又能列出那兄弟俩多少欺压你们的罪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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