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

在北川停下动作后，费昆和山跟着北川对着那碑拜了一拜，云墨还在被先去的信息震撼，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着碑拜了一下，而后费昆对着三人招了招手：“我先走了。”北川和山嗯了一声，云墨想问北川些什么，但是北川只是对着那碑叹了一口气，久久地沉默，云墨只能问山：“费哥干什么去了？”“山看了云墨一眼：“上香，给枯萎的玫瑰。”云墨有些无语，疑惑地看着山，山耸了一下肩：“本来想活跃一下气氛的，他曾经跟他的爱人一起领导了一场运动，但是他们对那些人抱有幻想，自然失败了，他的爱人也死在了那次运动中，他的武具特殊，将他爱人的灵药给吸收了，成为了神级，后来就到了我们这里，他不可能把他爱人的尸体带过来，于是在这里立了一座衣冠冢，他觉得艾尔珀普传统的献花不适合他的爱人，缓慢的腐烂不适合她，于是便像间月人一样上香，烧纸。”

北川站着碑前，自言自语：“没有遗物，我们撑了三年，已经很厉害了，不是吗？我还是高看这里的城墙了，觉得它什么风雨都挡得住，但是呢，偏偏在我不在的时候，理想城的城墙没能挡住那夜的风雨。”北川闭了闭眼睛，云墨愣了一下，是啊，其实说白了，这个北川，这个看着不靠谱的家伙，当代人族最强，定鸿城第一智囊，也不过是个迷茫的家伙，云墨想起了北川在告诉他真实名字时的那些话，他多半很绝望吧，五位神都失败了，他又能做到什么呢？但他还是走着，他还是定鸿城的城主，哪怕结局已经注定。“历史，是由枯骨与血肉铺就的，你们已经这么选了，我也没有理由退下。”北川还在自言自语。

北川转身，走向城中，云墨和山默默地跟着，城中的建筑大都还屹立着，显示着理想城的光辉，北川最终停了下来，在一片墓园前，他回头看向云墨，云墨走了上去，北川笑了，却是苦笑：“这里埋葬的，是理想城还在时，调停各种纠纷而牺牲的战士们，他们原是在历史上添了浓墨重彩的几笔，时过境迁，便只剩下寥寥数笔了，我们都行走在这条道路上，虽然说你看着好像有的选，但是其实你没得选，哪怕你不复仇，从神话中归来的东西也会追你到天涯海角，你，准备好了吗？”“云墨张了张嘴，喉咙蠕动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出口，他不知道，他还没准备好，但是命运就是如此的到达了，“接受预言，接受遗志，云末。”这几个词在云墨脑海中盘旋，“是啊，我其实没得选。”云墨想到“我是云末，终末的末。”云末如是说道。北川一笑，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墓碑：“那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坟墓。”，而后，三人向理想城的最中央走去，走着走着，前方是一片绿地，有一颗树在这片绿地的中央，一个没人打理的绿地为什么会这么繁茂呢？北川向前走着，费昆也站着前方“准备走了。”北川说，云墨看见树下有一个墓碑，他指着那个墓碑：“那是谁的墓？”北川的神情变得哀伤起来，他还是苦笑：“那是慕瑾儿的坟墓，不过她还活着，只是没醒。”北川顿了一下“当她与白并肩而立，便是那个时代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