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神门神,大显威灵。吾今借路,遣发丧行。大道打开丈二,小道打开八尺。人要魂走,丧要正行。”一个黄袍老道拿着个三清铃,一边摇一边念着咒。
几个壮汉抬着一口红布盖着的黑色棺材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在棺材后两个衣着华贵的老人互相搀扶,掩泪而行。
再之后,一大群头戴麻布的人,安安静静地低头跟着,在数十几米外的黑色道袍的人远远地看着。
“师兄,是这家吗?没找错吧?”一个黑袍人抬手远远地指了指,那口被红布盖住的棺材。
“是是是,没错,你都问几遍了。”另一个黑袍人用手扣下耳朵,用力一吹,不耐烦地回道。
那人头发蓬乱,不修边幅,眼小而眼距宽,鼻子扁平而宽大,嘴巴扭曲而不对称,皮肤粗糙,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一口龅牙,极其丑陋。
那就是安宁观的大师兄,李守一。
而与他齐站的少年,身材清瘦,长发飘逸,五官精致,鼻梁高挺,眼神明亮而有神,与李守一简直天壤之别。
而这少年便是安宁观小师弟,张厌秽。
“多确认几遍,预防万一嘛。嘿嘿。”张厌秽笑笑后便不再言语。
“走吧,别跟丢了。”李守一用炽热的眼光盯着红布下的棺材,不自主地舔了下嘴角,随后缓缓跟上队伍。
张厌秽平静地看着李守一的嘴脸,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李守一要干什么,他十分清楚,他轻轻地冷哼一声便跟了下去。
跟着队伍,张厌秽他们来到一个座不知名的山上,在一个提前挖好的大坑停下,那黄袍道士的张罗下,放棺,填土,立碑,一座新坟就成了。
秋风萧瑟,吹起满地落叶,两位老人静静地站在墓碑前,他们的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在回忆和逝者的点点滴滴。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就像在述说着无尽的哀思。天空乌云密布,似乎也在为这个不幸的家庭而悲伤。老妇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未曾落下。
她知道,她的孩子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不会再回来了。
天色渐暗,送葬的队伍开始往回走了,在树林里站了许久的张厌秽和李守一也慢慢从林子里出来,来到坟前。
李守一递给张厌秽一把铲子,指了指那座新坟,眼神放光地说道:“别愣着了,挖吧。”
“啧。真麻烦。”张厌秽极其极其不情愿地一铲一铲地挖掉土包上的土。
“快点挖吧,早点完事还能回去吃晚饭,我可不想吃冷饭。”一旁的李守一挖得十分卖力。
没一会儿,黑色的棺椁就显露出来,李守一迫不及待地来到棺椁前,他深吸一口气,一掌便轰开了棺盖。
一个长相清楚的少女静静地躺在里面,面容安详而神秘,仿佛在沉睡中等待着什么。
张厌秽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女子额头中间那坨红色与黑色相互交融的气团。那可不是什么好迹象,那是要起灵的前奏,看来师兄看着不靠谱,但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看见这少女的脸后,李守一就十分兴奋,他回头对张厌秽说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布置起灵去尸阵。”
听到李守一说的之后,张厌秽便从怀中掏出一大符箓,按方位顺序,扔在地上。
“普唵祖师会阴阳,天上地下无忌防,不问凶神并恶煞,行丧之处永无殃。”张厌秽掐诀念道。
地上的符箓缓缓浮起,冒起淡淡红光,红光像线一样在几张符箓之间连接处一个法阵。
支开张厌秽后,李守一拿起少女一缕秀发,放在鼻子前,轻轻一吸,他淡淡的香味刺激着他的大脑,他的瞳孔猛得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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