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
“笃!”
“笃!”
他有礼地敲门,与厂长并不熟络,所以他按部就班,毕竟厂长的名分还在那里。
“进来。”办公室内传来威严的应答声,秦天问缓步踏入,只见厂长正端坐于真皮椅中。
在这个年代,厂长通常公务繁忙。厂长召唤他,必有其因,否则不会特意召见。
“厂长,您找我有事?”秦天问态度不卑不亢,他不清楚厂长的意图,只能随机应变。
“秦天问,你总算来了。”
“是这样的,今天的事我已知晓,有些情况不能全怪你。所以,这个周末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不知你是否方便?”
厂长再次审视秦天问,虽然之前见过,但他仍好奇,为何李副厂长会对这位英姿飒爽的年轻人青睐有加,他身上究竟有何魅力令对手委以重任?
想不通,看不透,甚至秦天问看似不够沉稳,否则厂长早该提拔他了。但现在形势紧迫,他与李副厂长正针锋相对,拉拢人才至关重要,至少能增添几分胜算。
“周末?”
秦天问闻言,颇感意外。刚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时,约定的就是周末,如今厂长也约在周末,这巧合得有些离奇。
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厂长和李副厂长要宴请的竟是同一位领导?
他的思绪如飞,而厂长听见秦天问的低语,脸色微沉,问道:“难道你已有安排?”
若在平时,秦天问帮个忙也就罢了,但现在他已答应了李副厂长,无法在同一日兼顾两事。
“是的,厂长,我周末确实有重要的事情,不知您——”
“推掉吧,过来帮个忙,这不是公事,所以只要你愿意,囿阡区的琐事我都可以放手。”
厂长的语气坚定,带着不容抗拒的权威,毕竟在轧钢厂,他的地位仍是不可动摇的主宰。
不过他对秦天问的反应感到惊讶,一个普通工人竟敢拒绝厂长的要求,这个年轻人的胆识从何而来,让他颇感好奇。
明显的示好,能坐上高位的人绝非等闲之辈,秦天问清楚地意识到,此刻他正面临着抉择。
“对不起,厂长,我真的有急事,这事关系到我未来的命运,所以我无法答应您。”
秦天问稍作思考,便有了决定,他没有离弃的打算。既然已经与李副厂长并肩作战,他就不会轻易背弃。
他知道,在原故事中,厂长的位置很快就会动摇,那时与他为伍的人都将面临灾难。因此,秦天问坚决不会踏上这条不确定的道路,哪怕这意味着得罪厂长也在所不惜。人生总有聚散离合,此刻坚定立场,待李副厂长登台,他自然能收获回报。
“秦天问,你得明白,在这轧钢厂,我仍是名义上的领导。如果你不识时务,你应该清楚后果。”
厂长微微皱眉,开始施加压力,这是他第一次遭遇拒绝,难道他与李副厂长的联盟如此脆弱?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从抽屉取出一个信封,递给秦天问,接着说:“这里有二十张工业券,如果你愿意为我效力,未来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秦天问当然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然而,他不能抛弃李副厂长,更不能两面三刀。不论周末是否会与李副厂长发生冲突,做人始终要一心一意。
圆滑可以,但不能违背内心,一旦跨越了原则和底线,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抱歉,厂长,我不能接受,我父母曾教导我,人要讲诚信,要尊重先来后到。”
“虽然您在这里独断专行,但我坚持原则和底线,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决定。”
秦天问将装有工业券的信封推回,目光坚定地对厂长说道。
他自认不算圣人,但也绝不做恶人。他始终坚守做人的原则和底线,因为人可以偶尔放纵,但不能放纵内心的黑暗。
当你完全沉溺于贪婪的深渊,恐怕未来的结局也不会太美好,这从二十世纪那个富家子弟的经历便可略知一二。
放纵的挥霍、投机,最终换来的不过是沉重的债务和一个空洞的电竞冠军称号。
说完,秦天问转身离去,毫不犹豫,留下谌臣在背后默默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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