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小医仙听说要和折木分开,可真是千百个不愿意,但江晚离没让她也留下,折木只能把她绑在了马车上。
这两日赶路,她多数都与顾楚箬在一块,张余深不在便也没人管江晚离的作息,她白日睡到晌午才起,夜晚就在江边找块地方,把从山寨里顺出来的摇椅放在那,一趟就是许久。
今夜照常如此。
顾楚箬不知道从哪弄来两只柑橘给江晚离拿了过来,他剥了一只递给了她。
江晚离掰下一瓣,边往嘴里送边说道:“我不记得我们还带了柑橘。”
顾楚箬:“今日去捡柴时看见几棵橘树,便采来给你尝尝。”
她嘴里的刚咬了一口,一阵酸涩从她的舌尖滚到了喉咙,顿时整个口腔里都是酸的。
但她依然面不改色地把橘子咽了,并抬头看向顾楚箬,“你尝过吗?”
“当然没有,我哪晓得这野果子是酸是甜,自然拿来先让你试试我再决定吃不吃。”
江晚离内心一顿恶骂,她又掰了一瓣送进了嘴里,没咬开,对他说道:“可甜了,不愧是南诏,连野生果子都这么甜,你赶紧尝尝。”
顾楚箬俯下身去仔细端详着江晚离,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笑道:“江晚离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表情就跟我骗南川夭夭吃这酸橘时一模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晚离知道自己被他戏耍后自然是不会轻易让他占了便宜去,于是,她把自己嘴里那瓣还没嚼的橘子往他脸上吐去,顾楚箬似乎已经把江晚离的脾性摸了个清楚明白,他脑袋一歪就躲了过去。
见状,江晚离更是气不过,趁他笑得猖狂,她把手里的柑橘掰下一小半塞进顾楚箬的嘴里。为了防止他吐出来,江晚离起身在摇椅的扶手上半跪着,瞬间就高出了顾楚箬一头。
她左手揪住顾楚箬的衣领,右手捂住顾楚箬的嘴。
“不许吐,全咽了!”
顾楚箬嘴巴里发出一些嘟嘟囔囔的声音,大概是在说:“酸!酸!”
待他咽下去后江晚离才把手拿开,一脸得意的笑,“你摘了多少就吃多少,不许浪费!”
顾楚箬把另外一个也放在了江晚离手中,继而对她说道:“那我全吃了,你回车上睡?”
江晚离俯视着他,“热,睡不着,再说了,你没有权力与我谈条件。”
“你回去看看,保证你睡得着。”
江晚离松开了抓着顾楚箬衣领的手,“不必管我,夜深了我自然会回去。”
真倔。
顾楚箬选择不与她多说,他弯下腰把江晚离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路送到了马车旁。
江晚离坐定后用手指着顾楚箬,“我警告你,下次再敢这么扛我,我可是会揍你的。”
“好~知道啦~”顾楚箬把江晚离推了进去,“赶紧睡觉,明日早起。”
待她进到马车内才发现,周围的座椅上摆了一圈冰,皆是由碗盆装着的,有大有小,车内的温度正合她意。
顾楚箬在外面把车门关上,江晚离喊他道:“哪里弄来的冰?”
“打的江水,兄弟们用内力做的,你可要好好睡觉啊,别辜负了兄弟们一番心意。”
江晚离的脸上带着暖暖的笑,但也不忘调侃顾楚箬一句:“哪一碗是你做的,我可要抱怀里睡。”
顾楚箬在江晚离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圆润的白眼,“明知我没有内力,还非要问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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