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本名李春风,在风水界地位尊崇,因为道术精深又敢于突破藩篱行事大胆,所以江湖中人又送他个绰号叫“李疯子”。
在雷公山隐居的这些年,陆续来找他办事的人也有不少,但大部分都被回绝了。如今爷爷消失近十年,居然还有人慕名前来,可见他在这一行里的名望之高。
每每回想起小时候与爷爷生活的点点滴滴,内心的悲戚恩仇总是百转千回。
我连忙对着金塔诵念《太上三生解冤妙经》,借超度婴灵让自己冷静下来。每日诵念七遍,连续七日才能彻底超度完成。
交完学费,剩下的钱我全部用来买修炼材料了。爷爷留下的法器只有一方法印,其余的东西都要自己制作,虽然新做的法器威力和有传承的是天壤之别,但还是聊胜于无,总要有趁手的家伙才能更好的施展道术。
玄门法脉繁多,修行各有各的方法。东北出马修行靠供奉仙家,两广等地的三法两教修行靠的是师父过法,苗巫依赖炼蛊,而爷爷教我的是道家法门,内外兼修,还要制作各种符箓的。
就拿练体的药浴来说,以现在的价格,一次起码几千块。还有符箓,爷爷能做到以气为引凌空画符,我却还不行。那些符纸和颜料也很贵,平时练习也不能用其他材料代替,想在IPad上练是行不通的。
再比如上次给菜菜他们开天眼用的柳叶法,需要用清明露水,这种消耗品也很珍贵。
好在三叔离开第三天,一贫如洗的我就迎来了新客人。
这是个五十岁上下各方面保养得很好的男人,衣服剪裁考究,走路也带着权威气度。他后面还带着个西装墨镜保镖似的跟班,点头哈腰的肢体动作破坏了他老板的气场。
出来开门的时候我就看见车头的欢庆女神,心想这肯定就是三叔提起的大生意了。
引进屋里之后则有些尴尬,因为刚刚他们居然把我当成开门的佣人管家之类。
一阵寒暄之后我仔细观察,这个男人果然有问题,印堂灰暗,父母宫聚煞,头顶也笼罩着一团黑气。这些一般人看不到,可看相望气算是我的基本功,大多数情况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我沉稳地坐在客厅里,学着小时候看到的爷爷的样子,摆起谱来。爷爷说来人都是有事相求的,越是端着架子越会让人相信真有本事,从而能更信任,也更容易交流。这一行过于谦虚谨慎很可能把自己饿死。
只可惜我现在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门都是亲自开的,心里有点发虚。
那男人倒是不像身后跟班那么满脸鄙夷,反而说话很客气。
“我叫沈鹏飞,是李老板介绍过来的,听说您是李道长亲传,有些事情想要麻烦您。”
我不慌不忙说道:“也谈不上麻烦,祖坟的问题可大可小,到时候如果事不可为需要动土迁移之类的,希望沈老板别为难。”
听了我的话,沈鹏飞明显一惊。
“敢问您怎么知道是祖坟出了问题?我没和李老板提起,难道是其他风水师泄露的消息?不瞒您说,我前后找了很多人,他们都束手无策。”
“父母宫出现问题,九成是祖坟的原因。”我特意露了一手,而且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由于人的影响和对自然界不断的改造,小范围的风水是会变化的。吉穴有可能变凶,这时候经过勘查如果确实不具备布置改造的条件,就只能迁移。但很多人对迁坟很忌讳,就强迫风水师用特殊的禁忌之法改风水,这种行为很危险,稍有不慎就性命难保。
正在我要跟他们说明的时候,跟班接了个电话,然后小声对沈展鹏说:“老板,袁家同意您的报价了。”
袁家?听到这两个字我心中的怒火就会瞬间燃起。
“白虎山的袁家?”我问道。
沈展鹏笑着说:“是啊,现在袁家可是全省都能挂上号的大集团,我们两家上一辈也算有点交情。”
我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不好意思,沈老板,你的忙我帮不了。”
沈展鹏听到我这话一愣,随后释然:“李先生,只要事情办成,多少钱您说个数。而且您今后在青阳镇乃至全市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一定倾力相助。”
“这不是钱的问题,您请回吧。”说着我就起身送客。
“我们老板亲自来请你还端着,别给脸不要!”西装革履的跟班一脸横肉,手指都快戳我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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