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卿家,这建康怎么一日就丢了?我大元武备已经衰弱如此了吗?”
“还有这山东路的逆贼,自称明王,与那占据建康的明教是否一路?”
“建康乃是江南重地,何时方能出兵收复?”
“可有人回答朕?”
大都皇宫内,大元皇帝声声咆哮怒喝,却无一人敢应。
“脱脱不花,你掌中书省,你就没话说吗?”
脱脱不花暗道晦气,被皇帝老子点到名了也只能出班回道:“禀陛下,这建康位处江南腹地,咱们江南的兵力仅能自保一省,若要收复城池,恐怕得从直隶道河南道或山东道处发兵,而从北地到江南,这中间隔了数省之地,还要经过数个逆贼的地盘,何况现如今山东道韩贼刘贼正闹得欢腾,这………”
“难道就任由那伙明教的逆贼占据我江南重地吗?啊?!”
“陛下,此事,恐怕得着落在汝阳王身上。”
“哦?”
那边厢汝阳王听得脱脱不花摆自己上台,忙站出来回到:“陛下,出兵平乱这本就是中书省兵部的责任,老臣无权无兵,无能为力,丞相若是觉得自己做不来,大可退位让贤,何必攀扯老夫。”
脱脱不花冷笑道:“那伙明教的逆贼难道不是前时从万安寺逃脱的那一伙?这些逆贼逃脱大都后逃窜到江南兴兵作乱,你汝阳王敢说你没有一丝责任了?嘿嘿,我可记得,当时看管那些逆贼的正是你汝阳王的府兵。”
“丞相所言甚是,抓来逆贼的是你汝阳王府的人,放走逆贼的,也是你汝阳王府的人,此刻怎么却推个一干二净了。”兵部尚书扎克隆也附和道。
一时间其他保皇一派的官员也纷纷出列,指责汝阳王失职卸膊,枉顾圣恩。
汝阳王一派的人马,先就失了道理,一时声势低迷,根本无力招架。
大元皇帝也乐得见到汝阳王吃瘪,金銮殿上闹哄了一阵,见差不多了才“嗯嗯”一声。
待安静下来方才说道:“汝阳王,此事终是你的首尾,你且跟着吧。”
汝阳王无奈,俯首道:“臣遵旨!”
一脸疲惫的汝阳王赛因赤答胡回到王府,那边正在校场演武玩耍的敏敏特穆尔闻讯赶来。
“父王,怎滴啦?又是脱脱不花那个狗贼乱咬吗?”
赛因赤答胡看着这个一身盔甲,英姿飒爽的女儿,心中一阵温暖,招了招手。敏敏特穆尔便卸下盔甲,乖巧的站一边给父亲捶膊捏肩。
“那些明教的逆贼,在江南兴兵作乱,只一日就占了建康,皇帝震怒,脱脱不花趁机发难,这事又成了父王的首尾。”
敏敏特穆尔的手不由得一窒,“对不起,父王,都怪孩儿疏于监管,以至于走脱了那班逆贼,而今酿成祸事。让父王受累。”
“唉”
赛因赤答胡轻轻拍了拍乖女儿的手,道:“这种事情怎能怪你一个女儿家,脱脱不花这厮执政能力那是一团浆糊,将汉民欺压过甚,便不是明教,也会有其他的逆贼作乱,那韩贼刘贼甚至乎要打穿山东进逼至直隶来了,如果老夫掌兵,战事岂会糜烂至此!”
这脱脱不花的执政能力确实不堪,对汉民高压之下,将汉民逼至处处造反,又不懂剿抚并用,又不能果决剿杀,以至于逆贼乱民是越剿越多。
敏敏特穆尔知道父亲嘴上说的是脱脱不花,实则说的是皇帝用人不明。正因不喜皇帝,所以父亲亲近太子爱佑势里答拉,却也因此被皇帝忌惮,将兵权一撸到底,若要重新领兵,恐怕得等到皇帝驾崩太子登基了。
“不过,这明教也甚是了得,竟一日间就攻下了建康,若是为父出兵,用五万兵也起码要三五日才攻得下此等大城。这伙明教逆贼之战力不容小觑啊!”
汝阳王捧起茶碗喝了一口,又道:“听说这伙明教逆贼的头领是个年轻人,叫张无忌。”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