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内阁辅臣何吾驺的书房之中,一只精致的茶杯被摔的稀碎。
“丘庭玉呢?
怎么还不来?”
“老爷息怒,已经派人去请......”
就在这时,外面下人禀报:
“老爷,丘大人求见!”
听丘庭玉到了,何吾驺往位置上一坐。
“你去请他进来吧,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是,老爷!”
不一会儿,丘庭玉从外面进来,看见何吾驺坐在主位上并不起身,他赶紧上前。
“下官拜见大人!”
“坐吧!”
丘庭玉刚坐下,何吾驺便开口说道:
“丘大人,你不应该跟本官解释一下吗?”
见连杯水都没给自己倒,就直接质问上了,丘庭玉心里暗暗叫苦。
但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他,还是起身说道:
“大人,听说了给事中冯元彪弹劾您的事情之后,下官已经去见过我那同乡。
他以身家性命向下官保证,他手里的证据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见到过。”
“那冯元彪为什么还会知道老家之事,并以此弹劾本官?”
“大人,白莲教的人向来诡计多端,那吕越又是白莲教的堂主。
以下官想来,应该是那吕越将证据分置在了不同的地方。
所以,臣那同乡手里的证据,可能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哼,分开放置?
你说的倒是轻巧。
你让本官如何应对?”
见何吾驺又把问题甩给他,早已有了对策的丘庭玉从容说道:
“大人,臣以为此事并不难办。”
“哦?
庭玉有何办法?”
“大人,您还记得其他那几份证据吗?”
听到丘庭玉的话,何吾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
“大人,吕越手里掌握的东西,说是证据,其实也不过就是个线索而已。
如果想要坐实的话,必然还需要大量的调查。
如果满朝文武都盯着这一件事的话,陛下就算想要回护于您,恐怕也会很难办。
但是,如果同时爆出大量的朝臣都有问题呢?”
“你是说......”
“大人,朝中大臣哪一个不是经过寒窗苦读,层层选拔,才有幸成为天子门生,为陛下效力?
如果一人有问题,那可能是某一个人本身的问题。
但要是大部分人都有问题呢?
那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有人在蓄意栽赃陷害。
要么就是天子识人不明!
天子会识人不明吗?”
“你的意思是?”
见自己多次抛出问题,何吾驺都不接话,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的同时,丘庭玉认命的说道;
“大人,这必然是有人在蓄意的栽赃陷害朝廷重臣啊。
对于这样的人,岂能轻饶?”
见丘庭玉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何吾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他像是刚想起来一样,拿起自己手边的茶壶亲自给丘庭玉面前的空杯倒上了水。
“哈哈哈,老夫真是老糊涂了啊。
庭玉来了半天,竟然连水都给你忘了倒了。
看来真是到了该向陛下请乞骸骨的年纪了,将来朝中的事情,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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