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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街灯亮着;对面楼里有半数窗户是黑的,半数有灯光。

嬴政顺着蒙晓云视线看去,发现她看的是对面楼五六楼的高度。

“对面是什么地方?”蒙晓云用华夏语小声问嬴政,嬴政同样用华夏语回答:“那边是普通公寓,怎么了?”

黑人男生停下脚步等他们,已经有其他学生下到二楼来迎接了。

蒙晓云离开窗户,若无其事小声说道:“我们被人盯着,有可能我们在对方的瞄准镜里。”

嬴政感觉自己后背汗毛像豪猪的背刺一样竖了起来。

竟有人在学生住宿的地方瞄准他们?

对面的普通公寓也是拉比大学提供的,但管理得相对宽松,一些已经毕业的学生会继续留在那里,因为相比其他地方租金压力要小一些。

黑人男生住在六楼,又有其他学生簇拥过来,蒙晓云被裹挟在他们中间,女孩子总是受欢迎的。

蒙晓云很自然地将手中塑料袋递给嬴政,这样嬴政也被学生们围住。

嬴政看了看学生们,余光瞟向转角窗户位置,心里暗赞蒙晓云的心思——就算对面有狙击手,第一个挨枪子儿的也不会是他们。

又有些可怜这些老外学生——你们知不知道,无形中你们就变成我们的肉盾了?

留学生们的伤,在嬴政看来并不严重:又没断胳膊断腿,血也没流多少,最重的不过是脑袋被开瓢一个、肩膀脱臼一个,其他的也就是个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等外伤而已。

但在受伤的人看来,这些伤足以让他们哀嚎几小时,因为内心的委屈和憋屈加重了他们的痛感。

面对那些冲进宿舍的军人,他们连质问一句都遭到袭击,更别说反抗。

而校方更是无所作为,枪声都响起来了,也没见有人过来查问一下,直到华夏国大使馆的人到来制止了他们的暴行,校方才有两名教师出现,也只简单安抚学生们两句就再无下文。

学生们用怒骂来指责、来抱怨校方,却只能用眼泪和哀嚎安慰自己。

嬴政帮忙给学生们清理伤口,给他们翻译华夏中成药的使用说明,不时用余光关注蒙晓云。

蒙晓云只是拉了拉羽绒服领口,像是怕冷的样子,耐心听着,却未置一词。

“这是我们国家的云南白药气雾剂,你可以用来喷脸上的淤肿,先喷红瓶的,三分钟后再喷白瓶的,但要注意离远些喷,避免冻伤,也得避免喷进眼睛里。”嬴政给他们讲解用法。

这些都是夏继开医院里的药品,也是他武力制止医院里那些留学生暴躁情绪后常给他们用的药。

但对于脑瓜子开瓢和肩膀脱臼的,嬴政就没办法了。

“我来吧。”蒙晓云小声说道。

蒙晓云看似轻声细语询问那名肩膀脱臼的男生如何脱臼的,似乎很是同情地从背后拥抱住对方,将他的右肘抱在男生自己胸前。

男生侧坐在椅子上,椅子背在他左边,以致于他的背部能直接感受到蒙晓云羽绒服带来的暄软。

男生忍着痛,但情绪平静了许多,来自异性的安抚的确能令他平静不少,但也引来他女友的不满:“你在干什么?!”

男生高高大大的,即便是坐在椅子上,蒙晓云想从背后抱住他上半身都很吃力,因而蒙晓云现在小脸紧贴在男生脖子处,看起来像撒娇的女友般,属实显得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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