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伤药,敷在伤口上,又找了半天,才寻找出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他抬头看向远方,暗河滔滔涌动,不知何时才会平静,也许永远都平静不了。
他莫名想起了林天德。
“他把储物戒指给了我,他就算没死,受伤了也没有丹药可以疗伤吧……”沈慎喃喃自语,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不一会儿的功夫,河边的尸首引来了大批的虫兽,一些食腐的毒蛇,蝎子等生灵闻讯赶来,吞噬着残留的精华。
沈慎站起来,摇晃着身体朝蛊王鱼妖的尸体走去,剖开血淋淋的尸体,取出鱼妖内丹。
做完这一切后,沈慎提刀往回走去。
……
乌压压的人群跪倒在仅剩的蛊王鱼妖脚边,张寡妇和阳小孩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表面蠕动着的黑肉球,越来越大了,活脱脱像一个巨大的恶性肿瘤。
“呜呜……张姐……”
从小无父无母的阳小孩哭泣着,疯狂地朝张寡妇的方向拉扯。
他不过少年年纪,恐怖的氛围吓坏了他。
张寡妇一把抱住阳小孩,泪流不止。
“啊!你哭什么,咱们马上就要迎来新生了!”
“可怜嘞!阳小孩,你从小无父无母,从小没喝过一口奶水,好不容易得来一个烧饼,村口的张麻子还要抢走它,粘上牛屎再塞回你的嘴里!”
“呜呜?俺也哭啊!天杀的老张啊!你咋就走了呢?走了也罢,咋不给我留给孩子,做个念想?
你知道在村外的没人的麦地里,你那兄弟白狗蛋捆住俺的手脚,对你做了不忠不义的事吗?
你要是知道,怎么还不赶紧活过来见俺?白狗蛋那东西还要打俺嘞……”
张寡妇像怨妇一样诉说着可悲的往事,阳小孩的哭声更响了。
“别怕!孩子!等黑鱼后降生,在麦地里强了俺的白狗蛋会死,欺负你的村口林麻子也会死,那些吃着白馍馍却还在作恶的人都会死,只有咱们可以永生!”
“俺们的好日子来了!”
阳小孩的眼睛突然爆睁,一句“孩子”像是一把尖刀直直插进胸膛,张寡妇被他的模样吓坏了,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阳小孩的脖颈。
“咚咚……”
黑鱼妖胚胎发出沉闷的响声,它鼓胀的俏皮逐渐收缩,变得褶皱。
“阳小孩,你快看!哈哈哈……俺们的神要来嘞!”
“黑鱼后可以吞掉世界所有的活物,而黑鱼后的信徒进入极乐家乡,那些欺辱我们的人都会死,变成脓水,变成大粪!”张寡妇指着怪异的肉球,兴奋的大喊着。
阳小孩感受着张寡妇怀中的温存,奇异的绿光照在她披头散发的脸上,反而一点都不恐怖,反而透露一种光辉,一种关乎母性的光辉!
“娘~”
阳小孩的声音沙哑,听不真切。
“娘!”阳小孩的声音陡然拔高。
张寡妇吓了一跳,低头望去,只见阳小孩瞪着巨眼,脸颊紧紧贴着张寡妇塌陷的胸脯。
他脆弱得像是风干了的盐碱土堆,随时都有可能崩塌下去。
阳小孩脸上露出虔诚的表情,脸皮猛地朝张寡妇胸脯蹭去,用粗糙的脸颊顶开胸口单薄的衣物,露出下方干瘪而丑陋的胸口。
阳小孩眼神露出忠诚而贪婪的精光,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了过去,撕咬张寡妇的胸前的裸露。
“啊!”
张寡妇吓坏了,发了疯似的想要推开阳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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