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汪曼春死死的盯着陈赐说道。
“什么?”
陈赐不慌不忙的反问。
他很想知道汪曼春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亮出来。
以至于非要大动干戈的见一次影佐帧昭才肯说明。
如今看此情景,怕是真的是和自己有关了。
汪曼春笑的花枝乱颤,笑的连眼眶都满含热泪了。
可她还是丝毫没有要回应陈赐的意思。
很显然,这张底牌很大。
大到她足以用来翻身或是用来打倒谁。
陈赐深谙自己这一趟来对了。
既来对了,那就不要辜负才行。
他冲着汪曼春勾唇一笑,又抬头看向那巴掌大小的铁窗。
铁窗外渗不进一丝阳光来,只能看到几只苍蝇围着铁窗上的栏杆乱飞。
有一只苍蝇或许是飞的有些急了,亦或者是没看清眼前的路,径直一头撞死在生锈且冰凉的栏杆上,从很高的地方摔到了地下,被茅草掩盖,不见踪迹。
忽而话头一转,陈赐开口道。
“待在这里这么多天,日子一定很难过吧。”
冷不丁的听到这一句,汪曼春的眼睑忽而抖动,颤下一滴泪珠。
那种心底最深处被一击即中的感觉并不好受,她重新看向陈赐,强撑着力气嘴硬道。
“难过?”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我知道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秘密,只要等影佐少将一来,我就可以沉冤昭雪了,陈赐,现在难过的,应该是你才对。”
闻听此言。
陈赐忽而笑出了声,那笑声清晰显然,一下一下打在汪曼春的心上。
“汪曼春,你从76号被抓到这里来都多少天了,影佐少将来看过你吗?你要是能等到他来,也就不会趁着华懋饭店被周年庆那一天,想着要越狱逃走吧?”
“你可知道你逃走的那一天,藤原长官派了多少人抓你吗?连梁处长和璇姐也在其中,你在梅机关闯下的“英勇事迹”,早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传到了76号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该不会还想着回去吧?你该不会以为76号还有你的一席之地吧?”
“汪处长,只要你用越狱的心劲细细打听打听就会知道,汪曼春这个名字,早就从76号除了名,见影佐少将...哼哼。”
说到这,陈赐笑容更盛。
他的笑淡淡的,轻轻的,可听着却比汪曼春刚才声嘶力竭的笑声更有分量些。
“现在在他眼里,你是那个一手策划并栽赃了徐老板是军统内鬼的人,损害了东亚共荣的经济连接不说,还损害了一名东京帝国武士的锦绣前程,如今又一心想要越狱逃走,做对大东京帝国不利的罪人。”
“见你,怕是会脏了他的眼吧。”
“滚!”
近几天来。
汪曼春已然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她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了。
尤其是,在陈赐面前。
“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东京人卖命多少年,轮得到你来说嘴!我要见影佐少将,我要见明楼,我要见我师哥!”
其实情绪突然失控的汪曼春知道,陈赐说的并无道理。
虽为东京人卖命,可她深知东京人靠不住。
叔父、老师也统统不在了,明楼是她眼下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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