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巨龙呢?”
“死了。”应答间严哥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这女子的行头,很快便认出了她战争学院学生的身份。
“死了?”蓝袍女子听到这个回答后满脸惊愕,半晌后才换出猜忌神色疑声问道:“怎么死的?”
“被他杀死的。”严哥也不作隐瞒,直接伸手指向了地上昏睡的韩柏松。
“他?”女子听罢半信半疑的俯身蹲下,好奇的观察起了眼前这个半身赤裸的俊少郎,“他这是怎么了?”
严哥眉头轻挤的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远处的绳索上陆陆续续的滑下了数名蓝袍学生和一名紫袍导师。
“酥酥!让你慢一点!我们两条腿的怎么赶得上长翅膀的?”率先落地的一名蓝袍男子一脸嫌弃的弹了弹袍角沾染的尘土,只是粗略打量了一圈空腔里的情况后便径直向女子所在的方向走来,“咦?这里怎么还有活人?那头巨龙呢?”
“死了。”被唤做酥酥的女子头也不回的冷冷答道。
“死了??怎么可能!?”男子短暂的震惊过后便泛起了不可置信的轻笑,“前辈可是说过的,这龙是传说级三阶的异兽,恐怕半个学院的导师联起手来都难以与它决出胜负,怎么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了,难不成它想不开自杀的?”
酥酥厌恶的翻了个白眼,顿了好久才没好气的回道:“是这个人杀死的巨龙。”
言罢,酥酥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指戳了戳韩柏松的俏脸。
“滑天下之大稽!就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男子顿时被逗得捧腹大笑,“酥酥,这么卑劣的笑话该不会是这个人告诉你的吧?”
男子当即含满蔑笑望向一旁的严哥。
“你说巨龙是他杀死的……”酥酥也感到不可思议,旋即半抬着眼眸瞟向严哥,“那请问他是怎么杀的?”
“他召唤异兽杀的。”严哥如实答道。
酥酥听罢朱唇微开,刚想接着盘问下去却被身后的男子给蔑声打断了下来。
“笑话!照你这么说那他的异兽岂不是比巨龙还厉害?”说着,男子便不以为然的将自己手搭到了酥酥的肩膀上,“酥酥,你别听他瞎扯,他就是……”
“把你的脏手拿开。”酥酥立即板起俏脸,看样子她对身后这个普信男已经忍无可忍了。
“什么?”普信男眯着眼睛反问了一句。
酥酥没有重复,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一秒,立在一旁梳毛的巨隼忽然扑腾起了翅膀,瞬间便将普信男给拍的跌坐在地。
“你!!”
“好了,你们俩不要闹了。”
就在普信男伸出手指即将发作之际,那位身披紫袍的导师终于是不紧不慢的踏到了二人跟前,仅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止住了这场即将爆发的闹剧。
遂之两人同时站起行礼,酥酥更是乖巧的退到一旁给导师让出了身位。
“你说巨龙是被这个小伙子的异兽给击败的?”紫袍导师径直走到韩柏松的身边,听她这沙哑的声音像是位年近七十的老妪,“我们是奉战争学院的命令处理公务,你可莫要随意编造妄语。”
“我没有必要骗你们。”严哥皱眉答道。
遂之,便见这位导师蹲下身来在韩柏松的腰间一阵翻找,待寻到御兽牌后便将其握在了掌中。
片刻之后,导师的身体忽然不易察觉的轻颤了一下,遂之她便将韩柏松的御兽牌给一把扯下。
“你这是作何??”见状严哥立即想要上前阻拦,却被两名冲上前来的蓝袍学生给按住了肩膀。
严哥做事向来恩怨分明,他杀韩柏松只是出于各自的立场不同,可他并不希望别人随意取走本就属于韩柏松的东西。
“别紧张小伙子,战争学院可不是什么三流九派,做不出豪取强夺的事情。”嘴上这般说着,导师却自顾自的将扯下的御兽牌给小心翼翼的揣进了怀里,“巨龙之死事关重大,这枚御兽牌作为证物极为关键,老身需要将其带回去细细查验,待事情水落石出后,战争学院自会归还。”
严哥听罢不甘的咬了咬牙根,一个抖肩摆脱了二人的控制。
“你叫什么名字?”导师缓缓站起身来,一双浑浊的眼眸冷冷的注视着严哥。
“严文斌。”
“他又叫什么名字?”导师转而将目光转移到韩柏松的身上。
“韩柏松。”
“你们是朋友?”
严哥挤了挤眉头,稍作犹豫后才开口答道:“算是。”
“算是?”导师当即被严哥这古怪的回答给激的轻笑了一声,转而将目光慢慢移到了他那紧握着的弯刀上,“你该不会是想杀人夺牌吧?”
“我一个武考生,要这御兽牌有何用?”严哥当即出声反驳。
“一枚封印着传说级异兽的御兽牌,即便你没能力使用,也可以拿到黑市上卖出一笔不菲的价钱。”导师咄咄逼人的话语瞬间将严哥给堵的哑口无言。
“你好好考虑清楚,虽然战争学院不会在考核中直接干预考生之间的争斗,可是一旦考核结束,杀人夺牌这种恶性事件自然也逃不开官府的追查,战争学院更不会知情不报,你说是吧,严文斌?”
导师似笑非笑的对严哥说道。
听罢严哥不禁狠咽了一口唾沫,对方这话明摆着就是在有意庇护韩柏松,毕竟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可是一位拥有着传说级异兽的天才少年,这种天赋拔群的考生百年难遇,战争学院自然视作珍宝。而导师的一席话无疑就是在明晃晃的警告自己,他若是敢将韩柏松给杀了,那等考核结束了学院就会将线索上报官府,自己将要面对的无疑便会是一场牢狱之灾。
就在严哥犹豫要不要将韩柏松是狩人的事情如实相告时,一直躲在岩缝里窥探局势的红裙少女却抢先一步道出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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