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
从薄羿琛死的那一年开始,薄羿寒每到薄羿琛忌日的前一天,都会头痛发作。
夜晚二三点会达到最高峰,严重时甚至伴随抽搐昏迷,如果没有医生在一旁守着,可能随时会要了他的性命。
薄羿寒的母亲,穆若萱的家族,有遗传性精神病,只要流着穆氏血液的人就有可能爆发。
虽然经过几代基因净化,穆家得精神病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但还是无法完全避免,只要有严重精神刺激,就会有人中枪。
伴随精神病,还会有遗传性头痛,疼起来好像炸裂一般。
薄羿寒作为穆若宣的血脉,便遗传了顽固性头痛。
一直以来,给穆家治疗头痛抑制精神病爆发的便是司沐的母家,季家的医术,到司沐和司柠已经是第四代了。
所以这十年中,薄羿寒每次头痛发作,都是司沐家祖传针灸术给控制的。
一开始是司沐的母亲,司沐的母亲死后便是司柠。
司沐跟薄羿寒结婚后,薄羿寒头痛的治疗,自然落到她这当妻子的身上。
所以结婚三年,薄羿寒每次头痛发作都是司沐整夜看护他。
司沐想尽办法,为薄羿寒调理头痛,薄羿寒不愿意吃中药,司沐便做了熏香和香囊,为他熏衣服,把香囊放到枕头里,和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家里和薄羿寒的身上永远是淡淡的植物香味,他的头痛发作越来越少,症状越来越轻。
司沐听到薄羿寒说,“我的头痛好像又要犯了”立刻停驻了脚步,转身回来。
此时,薄羿寒已经躺到了床上,换上睡衣,盖上被子,手指揉着太阳穴。
司沐来到床边,握住薄羿寒的手腕,薄羿寒一副乖乖的病人样子,很是配合伸出了手,放到床头柜上。
切了脉,似乎要发作了。
司沐又要去翻看薄羿寒的眼皮,可薄羿寒又不配合了,把她的手拨开,
“你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了?”
“我走了,一会你疼死了怎么办?”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滚吧,我疼死也不用你。”
可刚说完,薄羿寒便闭上眼睛,开始用力揉额头,“该死,开始了。”
司沐拿起一个抱枕,赶忙给他垫到身后,他立刻靠在抱枕上,头无力的后仰。
每次看着眼前男人头痛的样子,司沐的心都会疼的揪成一团,她宁可头痛的是她。
此时此刻,早忘记了闹离婚造成的不快,和他对婚姻的背叛,满脑子都是怎么能帮他止住头痛。
司沐把手臂伸到薄羿寒脖子后面,托起了他的后颈,“很痛吗?这样拖着会不会好一些?”
薄羿寒缓缓睁开双眼,眼睛里已经开始泛红血丝,显然很是难受。
可却对司沐笑了笑,“暂时还死不了,你先去洗洗澡换上睡衣再过来,否则你穿这衣服抱我,我更难受。”
简直洁癖的无可救药,司沐把手臂从他脖子下面抽出来,找了个香包给他放到身上,让他闻着。
然后来到厨房让吴妈熬了一副中药,趁熬药的时间去洗了个澡,出来换上睡衣,端上熬好的中药,进了卧室。
薄羿寒还是刚才背靠抱枕的姿势没动,手背扶着额头,但从脸上痛苦表情能看出来,肯定比刚才痛的更厉害了,呼吸都粗重许多。
“哎...你先把药喝了,咱们再扎针。”司沐把中药放到床头柜,俯身去扶薄羿寒,让他坐起来。
可后腰被抱过来的大掌一摁,非但没把人扶起来,整个人趴到他身上,嘴唇贴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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