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二,你当着大哥棺材的面,再说一遍,你到底看没看到,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杀死了大哥?”
“大嫂……”
计远安叹口气,道:“我真没看到,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说真有什么是我知道的,那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对方有很多人,一冲过来便先动手袭击了我,我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田子帮,我自己的床上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是今日一早才知道的,也才知道大哥死了!”
计远安并没有说谎,他是真不知道,真的没有看到,也或者说是记忆模糊,没看清,但这不等同于没看到吗?
除了说法上有些差别,结果上有什么差别?
“罢了!”
宋天仙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吐了出来,往瓷盆里一张一张地递着纸钱烧着,疲累地轻声道:“你先下去吧。”
“是。”
计远安拱手一礼,转身离开了正堂大厅。
宋天仙转过一对含着泪的眸子,看着计远安的背影,她眸子中除了泪与些许的动人等,并看不出有什么复杂情绪。
只不过当计远安走远,她忽然轻声唤道:“牛实。”
“在!”
后方一名青年上前来,来到身侧弯腰拱手,此人人高马大,却大概人如其名,相貌敦厚,二十多岁的年纪,算是田子帮的老帮众了,也是田子帮一名不大不小的小头目,是宋天仙颇为信任的人。
“你亲自带些人手,暗中盯着计二,他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都要向我如实汇报。”
“是,大嫂!”
牛实直起腰,转身而去。
田子帮正门对面,二当家李大威宅院,厅堂里,李大威端着一盏茶喝着,同时恼怒地道:“田子帮之所以不如摆子帮,就是因为固守所谓的原则与底线,不肯正儿八经的干市井帮派该干的大事,只做些边边角角的,有个屁出息!若是由我李大威带领田子帮,舍弃所谓的原则,保证帮中弟兄一个个肥得流油,真是一群蠢货!”
“二叔说的对!”
面前站着的侄子李干应和了一声,此人也是田子帮的人,也是一名小头目,二十出头的年纪,染着一身市井痞气,他道:“不过话说回来,那么大铁棒敲在脑袋上,打得头破血流,那计二居然没死,还真是邪门!”
“不管他邪门不邪门,也不管他看没看到,知不知道,这个人给他机会都不知道接着,不识趣,以防万一,不能让他活着!”
李大威喝口茶,抬头道:“吩咐王胆,找机会做掉他!”
“是,侄儿这便去安排!”
明媚的日光斜斜地投照在大地上,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新,风在吹,树在动,行人马车在喧哗,处处绿意盎然,处处生机勃勃,对于古代这样的环境与景象,计远安是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
陌生是初来乍到,熟悉是缘来已久,计远安……计远安……居然这么巧,穿越了也叫计远安……呵,他笑了下,走在大街上,随意打量着周遭。
金莲?
嫂嫂?
要回叶子巷家里去见一见吗?
算了……
计远安想了想,自己如今这个样子,头上全缠着伤带,还浑身好几块淤青,手脚都没啥力气的伤患病人一个,回去了也大概又要令得这个嫂嫂好一阵担心,还是别回去了,找个地方吃个迟来的早膳吧。
随意瞎走,走了四五条街,计远安看到街边有一座包子小摊,陈设十分简单,总共就一辆蒸包子做包子的人力小摊车,以及一张小摊桌和四把小凳子,而卖包子的是一个姑娘,是个挺漂亮的姑娘,身材也生得极好,甚至绝好,胸很大,臀部很圆,又大又圆。
她叫水婉婉,计远安当然不认识她,她今年十八岁,身着一身素布衣裙,包裹着一副绝好的身材,但穿的十分严实,除卷起来的袖子角,几乎是寸肤不露,头发用木钗子和一方兰花绢巾挽着。
“姑娘……”
计远安来到摊车前,问道:“你卖的是什么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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