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陈潇难得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活动活动腰部。
昨儿那顿花酒,确实蛮享受的,陈潇都有些留恋,谁说古人玩的差?
起码在这一行业上,有些超乎陈潇所想。
像他这种粗人,在之前从来都是埋头苦干的,很少去玩那些带有颜色的小游戏。
“潇儿,怎么起的这么早。”叔叔穿着镖局的劲装,从里屋走了出来。
纯黑色的面料上绣着几朵白云,云彩之间,洒落点点雨滴,雨滴之下,绣着一头面目狰狞的白狼。
右胸口用白线勾勒出两个文字。
狼行。
这是叔叔镖局的名字。
狼行千里得吃肉,当初立下这个名字,就是想把镖局做大做强。
“昨晚睡得早,不过,叔叔,昨晚你好像没回来。”陈潇解释了一句。
昨晚喝完花酒后,就临近宵禁了,匆匆回来,并没有看见叔叔回家。
“镖局接了个大活,昨晚我正招呼镖师,回来时晚了,就没进城。”赵刚走到井边,提起一桶水,洗了洗脸。
“这么说,您也要去走镖了?”陈潇微微邹起眉头。
叔叔穿上镖师的衣服,很明显,这次他这个东家也要上场。
叔叔的狼行镖局并不大,也没其他镖局那么多复杂的结构,来他这的都是军队里的老兄弟,外加后来招的杂役和趟子手。
走镖可以说是和平年代的危险行业。
“嗯,雇主给的价很高,这趟物镖位置很远,我可能要小半年才会回来。”叔叔洗了吧脸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
“这么远?!”陈潇道。
镖局一般走近不走远,近一些的还好,花点银两打点也没事。
走远的话,谁知道是不是和近的一般规矩?要是狮子大开口,免不了起冲突,又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吃亏。
“到也还好,走水路,顺势而下半个月,再换陆路不到五日便到了,只是回来麻烦些,没法子坐船。”叔叔说道。
押镖最怕走山路,眼下大齐看似平静,可山林之间,山匪绿林可不在少数。
深山老林的,被埋伏就麻烦了。
水路稍微好些,航道固定,若是闹起水匪官方第一时间便会清剿,纵使有些许不怕死的,给些银两也能报平安。
况且,水匪比起山匪少了不知多少。
“路上小心。”陈潇关心道。
“别瞎担心,叔叔当年可是死人堆里打滚,独战三百勇卒的大将。”叔叔又吹嘘起他当年当兵时候的战绩。
“上次不是说三千人么……”
陈潇嘀咕了一句,他严重怀疑,叔叔吹牛皮的瘾又犯了。
“臭小子,别乱说话。”见自己的话被拆穿,叔叔没好气的拍了拍陈潇的脑袋,又道:“我不在家的时间,照顾好你婶婶。”
“必须的。”陈潇应到。
就在二人谈话间。
咯咯咯!
凄惨的鸡叫声,由远而近,就在二人疑惑时。
咯咯!!
鸡叫声忽然高昂起,围墙外,飞进来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
是一头鸡冠血红、羽毛光亮,相当肥硕的大公鸡。
大公鸡咯咯的叫着,脖子一伸一伸的,喉咙口底下还一点一点的滴着血。
很明显,给鸡放血时鸡没按住,被鸡挣脱了。
大公鸡见人很怕,慌乱的在院子里扑腾着翅膀,不停的发出高昂的叫声,起起落落的飞向婶婶打理着花花草草。
“怎么那么吵啊。”
婶婶被鸡叫声吵醒,从屋内出来,原本还有些困意的她。
看见有头大公鸡,正凶神恶煞的扑向她打理的花花草草,瞬间清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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