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叫喊的江如龙顿时眉毛倒竖,扔下报信的士兵,几乎是推门飞了出去。
沈离跟在后面也来到军营的院子里。
此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两拨人。
一批是站在大门附近,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铠甲,胳膊怀抱着头盔的高个男子。
皮骨相连,眼窝深陷,胡子和头发根根竖立,像是刺长在脸上。
另一批则是江如龙手底下的士兵,他们用手中长矛架住对方要前冲的人,双方就这样僵持在院中。
“好你个江如龙,往酒里面下毒害我兄弟,你还是个人吗,今天我兄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先按军规,抽了你的筋,再到统领那领罚!”
为首的高个见到江如龙,立刻吹胡瞪眼。
沈离看到他身上的副将腰牌,也就认出来这人是守城军的另一名副将。
同样是先天武者的冯少麟。
这人常年在郊外的军营训练士兵,兼任守城军教头。
沈离在江如龙这里数次听到过其名字,本人还是第一次见,听说是个十分严格的人。
从他手里出来的士兵各个遵规守矩。
但按江如龙的说法,“血性都被规矩磨没了,一点也不像兵”。
这是两人最大的分歧,所以脾气一直不对付。
江如龙被人指着鼻子骂,火气也是压不住,直接把刀拔出来,往前走一步,手一甩,刀插在地上,暴怒道:
“放屁,给你下毒我还用得着浪费好酒?
拿个鸡毛当令箭,统领不在你什么时候成老大了?你说我下毒,空口无凭,什么时候下的?
你要是拿的出证据,我把头卸下来,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把你自己的卸在这!”
江如龙气势带煞,人站在院子中,先天武者的气息就让一群士兵冷汗直冒。
但冯少麟显然是没有被影响,他直接让身后的士兵抬了两个人出来,放在地上。
这两个人面色蜡黄,嘴唇发紫,紧闭着双眼。
虽然身上盖着厚布,却依旧瑟瑟发抖,呼吸进多出少,看上去状态极为不好。
江如龙见状,也深吸了一口气,皱起眉头,挥手让组成防线的士兵从中间分出条道。
然后走到地上的两人身边,用手在两人额头,颈部检查一番,随着检查,江如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什么时候发现成这个样子的?”
他抬头问冯少麟,冯少麟不假思索:“今天一早,你不用检查,我们营房的士兵一没受伤失血,二没毒虫叮咬,
从昨晚到现在,唯一吃的外来东西就是你的酒,还能是谁下的毒!”
江如龙更不解了,他拉过一旁的一名士兵:“你们昨天分酒的时候有没有动过手脚?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
那士兵被江如龙吓到,说话支支吾吾:“没、没啊将军,酒都是一起送来的,到军营就当众分了,也是当即喝的,
而且都是随便拿的,谁能特意往拿走的酒里下毒?就我们几个人经过手,我们也喝了,都没事情啊。”
士兵说完,江如龙也觉得有理,这酒是随机分的,谁喝哪坛都不一定,更不用说能精准给冯少麟的士兵下毒。
况且自己也喝了,根本没事,说明酒里就没毒。
江如龙的眼中闪过凶光,他起身盯着冯少麟:“冯猴子,你不是想趁统领不在,设计害我吧?”
这话一出冯少麟也急了,他同样把刀拔出来,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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