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噌”地抓住背后剑柄,纤纤小手上青筋毕露,显得十分警惕。
陆安人回头道:“是舒大师,叶师叔不必紧张。”
叶瑾这才松开手,握剑的右手上却有一团黑红色的魔气氤氲,久久不散。
陆安人看向舒慧,行了个晚辈礼,赞叹说道:“久闻舒大师胸怀宽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舒慧瞧着陆安人,只见他面容俊秀,一双桃花眼里毫无淫邪之意,一片赤诚与坦荡,听着他的话也没什么恶感。
舒慧双手环胸,衬托得胸前越发伟岸,瞪一眼陆安人:“怎么?宗主首徒原来是个一上来就耍流氓的登徒子?”
陆安人摇头微笑道:“舒大师见笑了,我这人啊,讲究心欢喜,闻着春花便要赞,看着秋月也要赏,心里喜欢觉得美的,不说出来就憋得难受。”
“你倒坦荡,比起纪峰来强上不少,长得也可以。”舒慧说道。
听到舒慧对纪峰来不敬,叶瑾忽然向前一步,脑袋像机器人一样卡顿,眉间煞气渐起。
舒慧看了她一眼,轻咦一声,目光落在她背后的魔剑上。
“魔剑反噬,若再不弃剑修养,你便只有三五年可活了。”舒慧淡淡道。
叶瑾没有说话,整个人盘膝坐下,运起天音峰的功法,缓缓消解着眉间煞意。
陆安人说道:“舒大师对幽冥长歌也束手无策?”
幽冥长歌是这把魔剑的名字?
舒慧说道:“幽冥长歌乃是前任魔尊的佩剑,血煞之气当世无出其右,若要炼化其中煞气,光靠我一个人成功率太低。”
陆安人想了想,说道:“舒大师的意思是,若能寻到舒大师的道侣邛冶子大师,两位大师合力,便有机会?”
谁知一听邛冶子的名字,舒慧猛地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嫌弃。
“提他作甚?老娘八年前就已将他休了,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再见,你们剑宗若起这份心思,休怪老娘翻脸!”
陆安人虽然年轻,但对于邛冶子舒慧这对当今修行界炼器造诣最深的道侣之间的矛盾也多有耳闻,知道要想让对方二人为了救叶瑾而摒弃前嫌绝无可能,只能另寻他法。
“既然如此,那只能请舒大师收我为徒了,等我的炼器术追上舒大师,舒大师与我一起便能救叶师叔了。”
陆安人对舒慧抱拳行礼,竟不是在开玩笑。
舒慧有些欣赏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剑宗首徒果然与众不同,但说到收徒,舒慧脑海中自然而然闪过柳清风的身影。
舒慧看着陆安人说道:“自从拜入江宗主门下,这是你第一次离开云中峰吧?江宗主的意思我清楚,就是想让我收你为徒,并将‘渊烬’传给你,我可有说错?”
陆安人说道:“师父确有此意,不过我认为就算没有师父的意思,以我的天赋,做舒大师您的弟子也没什么问题。”
这话若是别人来说未免有自负托大之嫌,令人心生厌恶,但从陆安人口中说出来却只会让人觉得实在陈述事实,他是剑宗首徒,如此天赋,做谁的徒弟当然都够格。
舒慧也承认这一点,说道:“不错,你的天赋确实妖孽,我甚至怀疑就算是那位先天道体,也未免就胜得过你。不过可惜,我立过誓,这辈子只收一个弟子。”
陆安人说道:“据我所知,舒大师数百年间并未收过弟子。”
舒慧伸手向从腰后面摸出一瓶酒,仰头灌了一口,神情颇为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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