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
明惠叫司机将雨桐接到自己的住处。
别墅后面的玫瑰花仍是盛开的,明惠去花地收花。她交待司机,到了,就直接让雨桐小姐直接去玫瑰花地找她。
“它们会一直开吗?”雨桐到了,慢慢地走向花地,远远地,她看到姐姐在认真的修剪花惠。
“照顾得好,四季都可以开花。万一有些不开了,换上新的植株就可以。”
“姐姐叫我来,是要跟我说我父母的事吗?”
明惠将手上剪刀与花朵放在身边的花盘里,她没有抬头,而是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白手套,左手套指尖,因触摸植株,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黄绿色。
她取下手套,丢在花盘里。
雨桐走近,蹲下将地上的花盘端起。
明惠见状,赶紧说:“喔,不,不,不,我来就可以,刚才一直弯腰做事,想站一会!”
“没关系!且我身体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问题!”
“感觉不到,也是有了身子的人,时时刻刻要小心。”
明惠早已安排人在客厅准备了水果、茶点,雨桐将端进来的花放在桌上。桌上有一个早准备好的罗马白的0花瓶,她想将花插进去。
明惠上前道:“放那儿吧,一会扎到手了。等下有人处理。”
“过来坐,我们聊聊,说说那些你想知道的事。”
雨桐稍怔,依言绕到她的身边,坐下。
明惠温柔地注视着她,但似乎内心有一种压迫感。良久,才说一桩二十二年前的往事。
雨桐的父亲名叫陈蔚,二十五岁成为明惠父亲李彦雄的司机兼保镖。
二十二年前的某个夜晚,李父李彦雄遭绑架,陈蔚为了救主人,不惜肉博十二个歹徒,以身殉道,在榕城传为佳话。而那晚,他的妻子正在医院待产,又因为她妊娠并合心脏病心脏病,生下雨桐后,一直未脱离危险期。
当她从陈国民夫妇那里得知陈蔚惨死时,悲伤过度,心力衰竭而亡。
明惠用了最平静、平淡、最简单的语言,在转述这段往事的时候,她不停地注视与观察着眼前这个小女生。
刚开始,她尚算平静,渐渐的,眼睛就像被水浸透了,泪珠不断的滚落。额头、鬓角的青筋突显,哇的一声,像个小孩一样,双手抚着胸口,大哭起来。
明惠默默地流泪,拥抱着她不断抽搐、发抖的身躯。
来自姐姐的安抚,并不能止息雨桐心中的伤痛。她伤心妈妈因为自己惨死,伤心没见过爸爸,爸爸就离开了。她知道自己此刻哭得很难看,但是眼泪与哀嚎却无法停止,那是来自身体里的悲伤。
她一哭,一边听着明惠继续讲。
她母亲去世后,李家本打算抱养她,因为他叔父跟她有血缘关系,又提出要收养雨桐,才不得不将雨桐留在陈家。
“你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帅气威武的父亲,一个温柔美丽的母亲,是我们李家……对不起你们。”
雨桐虽然听了进去,却依然只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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