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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准是当初干活儿落这儿的,后来这儿也没再开展过工作,哪儿来的手套!再说,十几年前这儿不是还维护过一次?”

“就算是十几年前,棉线手套放到现在也早烂了。”

两人正围着这只说怪也怪说不怪也不怪的手套说着,外面响起叶筱曼的声音,原来陈爽急匆匆出去找了一大圈没下文又回来了,还因为一时间没心理准备看见叶筱曼突然出现在甬道内还吓了一跳,听说这会儿倒是陆征铭和罗山困在里面简直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趴在石缝儿前连问了几声怎么进去的。

罗山自然是张嘴就要和盘托出,但被陆征铭一把拦住,说还是赶紧出去岔开了话题。

可能因为此时人已到齐,封门石上下左右里里外外的情况都已摸清,陆征铭硬是凭着已有的经验忍着肩膀上的伤痛,和罗山两人先把里面架子的错位推回原处,然后让陈爽和叶筱曼在外面一起配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封门石推开到它最初可开合的角度。

就这样,四人在相隔数小时后终于又重聚在一起,一看时间竟然已经七点多,在山里这个点儿已算很晚,返程多为山路,确实再不能等下去。

但是车子之前被陆征铭和罗山开到了半山腰,结果在是留值班室等车还是一起上山去四人都几乎陷入了沉默。

到了这个时候陆征铭很明白大家都不表态无非是担心后续有关地宫的责任问题,生怕单独留下后再有些什么情况更说不清楚。

于是,四人彼此心照不宣地也不再多加争执,干脆一起上山。

天色已黑,刚才在地宫里没人觉得身上冷,可一出来,再穿林子往山上走,立马被一阵又一阵的寒风吹得直打颤,特别是叶筱曼从S市来A市,穿的一直是那两件,旧倒不是很重要,关键是薄,不足以抵御北方的严寒。

陆征铭见不得她冻得瑟缩成那个样子,便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此时山路已走一多半,车子就在前方,罗山手里的手电光里已能看得到车子的反光,陈爽也有些冷,快步和罗山走在前头,只有陆征铭和叶筱曼两人走得慢些。

叶筱曼感到肩上突然一阵温暖,转头一看是陆征铭的外套脱了,已经在自己身上,他自己身上就一件毛衣,马上着了急:

“这怎么行,毛衣是透风的,车不就在前面。”说着她赶忙要脱下。

“我没事,穿着吧,这儿很冷,等上车了再说。”陆征铭还是坚持让她穿着自己的外套。

可这件衣服里外都有血迹,叶筱曼扭头看了看右肩的位置心里顿生一股难言的歉意,两人并肩踩着石阶走着,她却故意慢了半步,留心去瞧陆征铭的肩膀。

深蓝色的毛衣上有血迹也不太能看得出来,再加上今晚只有半轮月亮,光线没那么好,叶筱曼忍不住抬手去找那伤处,陆征铭倒没刻意避开,却没想到叶筱曼那么轻手轻脚还是触痛了他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了口凉气。

两人这下都站住了,叶筱曼想道歉不知如何出口,陆征铭突然疼起来也没来得及说什么,正当两人相互愣在那里,却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嗓子:

“哎,你怎么在这儿呢!可真巧!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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