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盛晨没想到这么轻轻一推,竟将秋月白惯倒,连忙慌张地看向杜凌兰,“我可没用力推他!”
杜凌兰和秋鸿德也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
秋月白紧紧闭着眼睛,背后火辣辣的疼,估计倒地的时候撞到什么东西了,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心里默念,死了死了死了……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也不动!
秋盛晨见秋月白背后流出一滩血来,忽然紧张的问道,“娘,他死了?”
杜凌兰慌忙检查秋月白的后背,只见一道手掌长度的伤疤突突地往外冒着血,片刻便将整件衣服染成猩红,杜陵兰犹豫再三还是捂住了伤口,“来人啊,快去叫大夫!”
“我去!”秋盛晨撒丫子就跑,一是真有些后怕,二也是为了想避开父亲的责备。
秋鸿德瞟了一眼跑出去的秋盛晨,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骂道:蠢货!这点小事需你如此慌张。
杜凌兰见秋晨盛跑远了,才小心地将秋月白抱起,忍不住又嘤嘤哭了起来。
秋鸿德最是见不得这样,“你让大夫好好给他看看,回头再去库房支些上等的补品就是。”
杜凌兰手上沾满了血污,心一抽一抽的疼,“他跟盛晨长的实在太像,就连我这个母亲都很难分辨,要不是月儿笑起来有个酒窝,我也怕将他俩认错。”
“唉……没想到老钱瞒了我们这么多年,在那件大事之前,你多照顾些,也算是补偿给他吧!”秋鸿德揉了揉眉心,刚才在朝野之上,又因走私之事被参了一本,早知他们心生不服,没想到圣上对此事态度竟如此犹豫,现在晨儿之事还未着落,看来需要另找一条生路了。
杜凌兰泪眼婆娑的看着秋鸿德,“难道不能让他……真顶替晨儿?”
秋鸿德声音一沉,“你说什么!”
杜凌兰立即扇了自己一嘴巴子,道歉道,“我……我也不想啊……可是晨儿……我心里比你更痛,更舍不得晨儿,可刚刚我看见月儿全身是血,我这心就揪着难受……他们两个明明就长的一样,既然晨儿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
秋鸿德的心也是肉长的,杜凌兰的顾虑他又何曾不曾想过,只是一回忆起秋盛晨在自己怀里叫爹爹的样子,秋鸿德的心就有千万个不舍,这是自己看着长的大孩子,即便是再不中用,秋鸿德又怎么忍心割肉!
秋鸿德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之中的秋月白,眼神变的不再犹豫,“此事已定,其实你个妇道人家置喙的。”
杜凌兰心头一颤,“是……”,原本抚摸着秋月白的手,此刻也抽了回来。
秋月白趴在床上,背上已经上了药,但那钝钝的疼痛感,依旧时不时提醒着自己,刚才无论是自己受的伤,还是杜凌兰和秋鸿德的对话,都不是幻觉。原本这次下山,并不是想要取代谁的位置,更不想跟秋盛晨争夺这秋家的继承权,但是杜凌兰那句顶替,却一直在脑中萦绕。秋月白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所谓的顶替肯定与大婚当日出现的黑袍男子有关,既然秋鸿德并不希望自己顶替秋盛晨在秋家的地位,那还有什么事情会让秋家需要借这种方式接自己回来顶替,嫁入秋家这种让人费解的法子真的只是单纯的掩人耳目,如果真想瞒天过海,找个半夜三更,再把自己运进秋府不是更好?
秋月白越想越头痛,只是到这秋家第一天,脑子里已经塞满了疑问,按照这个节奏下去,不说别的,光怀疑都能让自己变成秃子,哎……秋月白轻叹了一口去,变成个秃子回去,估计要被大师父取笑死。
“滴答……滴答……滴答……”秋月白浑身一个激灵,这房间里又传来滴水声。
秋月白趴在床上,想要起身都很困难,而此时的滴水声,仿佛一下一下全打在自己身上,秋月白立刻闭气凝神,却不想再次睁开眼睛时,又出现在之前那个幻境之中,依旧是熟悉的五蕴空山后厨房,只不过在厨房内忙绿的人却不再是自己的师兄清风,而是换成了自己的生母,杜凌兰。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