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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鸿德原本多方探听知道皇帝有意参加此次宴会,早已布好局等着在皇帝面前求赐婚,却不曾想自己计划还没实施,这边已经掉进了别人布的局中,心中自是一腔愤恨,但偏偏又不能发作,看着跪在面前浑身发抖的秋月白,心中冷哼一声,猛然间自凤澄邈身后冲了出来,一巴掌狠狠抽在秋月白脸上,还嫌不解气,一脚蹿向秋月白的胸口,丝毫不留情面直接将他踢翻在地。指着秋月白的鼻子打骂道,“竖子混账!满嘴胡言,不知死活,这天下都是圣上的天下,尔等臣子皆是圣上的臣子,秋家之财亦是圣上之财。”话音未落,便跪在凤澄邈跟前忏悔道,“我秋家尽心尽力替皇上管理这大凌国的商业,铜铁,盐业,茶马,皮草,铸银种种皆记录在案,望圣上明察!”

凤澄邈眼角上挑,笑着扶起秋鸿德,“秋爱卿自不必解释,不过是少年意气罢了,我又怎会当真,只是你家盛晨常年留恋烟花柳巷,作父亲可得管束一二,别借着酒后疯劲干出点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秋鸿德瞬间背脊发凉,秋盛晨是什么品性为人父的自然是了解的,虽说那孩子不堪也是有因可寻,圣上自知原委,但此刻却借秋盛晨的品行说事,莫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秋鸿德心中一慌,余光瞟见还躺在地上的秋月白,心中思绪杂乱。

秋月白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这半张脸已经通红,方才秋鸿德踹自己的那脚用了死力气,此刻胸口闷着疼,每呼吸一下都如吞针一般疼痛难忍,只一提气一口直接呕了出来。秋月白连擦掉嘴角残血的气力都没有,好你个秋鸿德,要我假扮秋盛晨参加这鸿门宴,可是料到会有意外,好让我这个便宜儿子代替你那宝贝儿子受苦,你果真是我的好父亲!很好,既然你对我无情,也休怪我搅黄你这如意算盘。

“皇上……”秋月白强撑着支起身子,“我真是被冤枉的,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他们就是看不惯我秋家财大,想要陷害我!皇上……”

秋鸿德一听,火气直冲天灵盖,还不等秋月白说完,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下手之重,秋月白竟被这力道直接掀翻在地,白皙的脸上顿显五个明晃晃的手指印。

凤澄邈犀利的眼睛盯着秋月白片刻,心中狐疑今日的秋盛晨愚笨的有些过份,但说出这话也确实是他的性子,不过比起秋盛晨,今日秋鸿德竟这么下的去手,看来这事真把他逼急了,凤澄邈不露喜色宽慰道,“秋卿家,盛晨只是略顽皮了些,欠缺教养,回去训训就行了,看看你给打的,这脸都肿了。”

秋月白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好一句“欠缺教养”,凤澄邈这招借刀杀人果真狠毒,如果秋鸿德心软,罚的轻了,怕是给凤澄邈留个“管教不严“的借口;要是秋鸿德罚的重了,即便是弄死了自己,那这责任也怪不到圣上头上,好一句“回去训训”,这当中的分寸把握恐怕才是最诛心的刀。

秋鸿德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自然也是有本事的,怎会听不出凤澄邈这话中的意思,只是这回家管教怕会连累秋盛晨,况且此时不将此事解决,更别谈要求亲之事,为今之计只能弃车保帅。眼珠子一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秋月白跟前,一抬脚,猛的又是一脚踹在秋月白面门,瞬间秋月白鼻血四溅,他倒还嫌不够,又连踹了好几脚,直到秋月白昏死过去才悻悻回禀皇上道,“这蠢东西,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言辞间,竟然是把球踢回给了凤澄邈。

凤澄邈自然是不满秋鸿德的处置,仅是这么打了一顿未免罚的轻了一点,秋盛晨这小子在外如何嚣张凤澄邈怎会不知,这一切的背后无非就是秋家那堪比国库的家财,但此事又不好借题发挥,只得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啧啧啧……好好一张英俊的脸,被你这弄的,这又是何必呢!好歹现在也是在秦府之中,带回去训诫几句便是。”

这话算是免了秋盛晨的死刑,秋鸿德暗自松了一口气,赶忙谢恩,唤来钱管家,低声嘱咐道,“送少爷回去,让夫人好生管教!”

这边事情还未落幕,宾客中就冒出一个声音,“惊扰圣驾实属该死,但末将有一事禀报,末将在来的路上听闻秦太傅幼女秦丹蓉的生辰八字丢了,贼人敢在此地放肆,末将请令盘查宾客,捉拿贼人。“来人真是领侍卫大臣,正是“银面阎王”司承的外公。

秦太傅脸色瞬间铁青,立马回到,“小女的八字丢了?臣立刻差人去小女闺房问问,此等小事,就不惊扰皇上的雅兴了,还请皇上移步上房,稍作休息。”

凤澄邈却饶有兴趣地摆了摆手,眼神玩味地看着秦太傅,秋鸿德和领侍卫大臣,悠悠开口道,“蓉儿是皇后的妹妹,也就是朕的妹妹,及笄之中的八字事关要紧,怎么算是小事。”

秦太傅原本铁青的脸,刹那间刷白,早知众宾客皆是冲着自家女儿过来,但不曾想竟有人想诬陷小女清白,这八字是女子婚嫁最为重要的东西,若是被旁人知晓,且不说是否影响小女出嫁,就连婚事上也会被动受迫,这领侍卫偏偏在此刻请令,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凤澄邈瞟了一眼领侍卫,他身后站着正是司承和他的父亲司衡,既然人都来了,就看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便问道,“那领侍卫可有证据?”

领侍卫是一个精壮的老头,常年的武行使他看起来比旁人健壮不少,此刻恭恭敬敬回道,“末将无物证,却有一人证。”

“哦?说来听听。”凤澄邈眼神飘至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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