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轩最后又补了一句,没有嬉闹,义气凛然,
“章晨箭术好,人很谦逊,从不托大,为人仗义正直,不是那种酒肉之徒,跟阿瑾和我认识这么久,从没有挟私以报,值得深交。”
“章晨不敢承受唐世子的夸赞,尽自己的本分。”章晨摆手不敢应承。
“嘉承刚说了,朋友之间,直称其名,你又客气。”
章晨只能笑着举杯,“我自罚一杯,景轩,承嘉”。
章晨放下酒杯,给萧皓瑾的酒杯斟满,看见脸上红晕扑面,眼睛有些闪烁,想来醉意上涌,起身去门外,悄悄吩咐上些茶饮,备下醒酒汤。
剩下几人仍在谈笑不断,唐景轩因着酒意上头,更加无视规矩,身子摇晃着半倚半靠着萧皓瑾的身侧,小声抱怨着倾诉,
“阿瑾,闭门在家,我想去府上看你,家里的老顽固(英武侯)不许,阿娘也拦我,就怕去了再给你惹祸,我可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今天见着好欢心。”
萧皓瑾只能拍着景轩的肩头,像平头百姓那样邻家哥哥哄着弟弟,
“多大的人了,还像小时候,几日不见就开始嘀咕,多久都不会忘记你,都会想着你。”
房门响了,进来两个美姬,奉上茶饮,
“桂馥兰亭翠,今年的新茶配上山间树叶汲取的雨露烹饪而成,醒神清明,请贵客细品。”前面的美姬笑盈盈说完,行礼告退。
大家又喝了些茶饮,稍微冲淡了酒气,但还是明显的醉态。
明日非休沐,肃王和他明日定是要上职,王爷刚刚归朝,再被传出夜宿勾栏,甚是不妥。章晨自知人微言轻,不敢开口直说,小声转向郑嘉承,
“嘉承,入夜戌时,宾主尽欢,明日王爷定是要应卯上朝,如是宿醉,多是不利,可否……”没有明说,看向其他三位,他们彼此极为熟悉,都是官二代,日日玩耍嬉戏,可不上朝奏事,肃王是要“上班”。
郑嘉承被章晨提醒,觉得肃王为了庆祝喝的酩酊大醉,传到皇帝耳朵引得陛下怪罪,太得不偿失,他点点头回应。
“景轩,子旭,肃王喝得尽兴,咱们同乐,明日王爷还要上朝议事,先送王爷回府歇息。”嘉承说着话,对视一圈。
“本王谢谢几位兄弟摆宴除晦气”,喝了口茶,清清嗓子,继续说道,
“本王明早上朝,咱们今天就喝到这里,改日休沐,本王在府中宴请答谢。”
王爷都开口说了散席,他们一齐起身敬王爷一杯,饮完散席。
唐景轩口里念叨要送萧皓瑾回府,自己跌跌撞撞地要小厮搀扶,萧皓瑾摆摆手,示意不用,让他随仆从回家。
唐景轩不依不饶,想上马车,章晨担忧酒醉的世子别路上磕碰出意外,他上前扶着,说道,
“世子放心,我替世子送王爷回府,保证安全送到,您今喝得高兴,早点歇息。”
王爷也附和道,“让章晨送我吧,再坐着王府的马车回家,别骑马了。”
唐景轩笑着吞吞吐吐地口齿不清回复,“便宜你小子了”,然后在仆人搀扶半抱地拉上马车。
萧皓瑾闭着眼迷糊半躺在车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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