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马腾纵马离去,不多时便消失道路尽头。
皇甫峻、庞德几人却是终于忍不住了,纵马朝着皇甫瑜狂奔过来。
那狭长眸子的皇甫峻,此时满面欣喜,还未行到皇甫瑜面前,便高声叫道。
“大兄!大兄!你可是升官了?”
“有个看起来年过五旬、有些老态的文士,领着十余仆从,来咱们下榻的客栈,要来寻你!”
“我还看到了那些仆从手中,捧着数套官服,还有一套极是威武的鱼鳞铠!”
“先前那韩从事允诺你的屯长,那陈府君给咱兑现了?”
活脱脱一幅少年心性,满脸笑意,却是跟先前那个握着柴刀,说羌女心眼儿小,非要斩草除根的阴狠少年,截然两面!
一旁的庞德,却也是满面兴奋,奈何插不上嘴,只好跟着皇甫峻点头。
算来年纪,皇甫瑜二十,庞德一十八,而那皇甫峻不过才十六罢了!
可是...这庞德的心性,却是比那皇甫瑜、皇甫峻兄弟,要单纯得多...
‘有些老态的文士?这便是那马腾说的来者?’
‘该不会是贾诩吧?’
‘也不对啊!贾诩应该年岁不大啊!’
皇甫瑜听得自家幼弟的话语,心中忽的想起种种念头。
只是,当他低头,瞧的自家幼弟皇甫峻这般少年模样,皇甫瑜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却是摇头将杂念抛出,想要逗他一逗。
“非也!不是屯长!”
“怎么可能!那陈府君怎么可能连個屯长都不肯给咱?莫不是瞧不起咱们黔首出身?”少年皇甫峻,小脸瞬间便耷拉了下来。
只不过耷拉瞬间,这皇甫峻却又立马意识到自己被骗,狠狠地瞪了自家大兄一眼,没好气道。
“不对!大兄又在误我!那文士连官服都送来了!怎么可能连个屯长都没有!什长哪里有官服!那王二我又不是没见过!”
旋即,皇甫峻又是自顾自地猜测道。
“不是屯长?那...该不会是个曲长吧?”
话刚刚说出口,皇甫峻却是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到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六百石官员!那韩从事和刚刚过去的马从事,也不过才是六百石罢了!”
“咱们在允吾城时,恁么多耀武扬威的小吏,可是连个俸禄,一年都见不得几次的!”
“大兄与那陈府君无缘无故,那陈府君怎么可能只见过一面,就给大兄个六百石官员?”
皇甫峻嘴上虽然说着不可能,可还是止不住去看皇甫瑜
直到皇甫瑜笑着点头,他才再次欢喜起来。
恨不得纵马狂奔,让凛冽寒风好好吹上一吹,方才好冷静下去。
皇甫瑜看着自家幼弟这般模样,先是忍不住笑。
旋即,他又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脸色微微一变。
“你们都出来了,那又是谁在招待那陈府君派来的使者呢?”
看到皇甫瑜的面色瞬间变化,原本还以为发生了甚么事情的皇甫峻、庞德两人,也是心中一紧。
只是听到皇甫瑜的话语之后,两人方才放松下来。
那面上伤势尚未痊愈的庞德,见得皇甫峻终于停歇,连忙插嘴道。
“是我家从兄,还有那马从事的长子!”
“马寿成的长子?那不是马超吗?”
皇甫瑜愣住了。
‘他怎么来了?’
......
“超见过瑜叔!”
声音稚嫩,一板一正地从皇甫瑜的下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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