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从头到尾都很安静,她也没想到自己每天小心翼翼的化妆遮掩,最后败在了这种巧合上。
但事情已成定局,她无力反抗,跟着前来引路的嬷嬷去了侧殿。
殷长穆低声吩咐尧公公,安排了一个女画师随着一起去。
验身很快,但回到正殿后殷长穆并没有着急询问结果,他在等画师的画像。
直到看到纸上熟悉的图案,才声音危险的发问:“姜娘子伤疤的位置在哪?”
嬷嬷答道:“在右肩后侧下方不足一寸的位置。”
殷长穆起身,走到姜羽面前,伸手按在自己记忆中的位置,明明问的是嬷嬷,眼神却盯着姜羽:“是这里吗?”
嬷嬷回:“是。”
姜羽被迫与他对视,惊疑和不安都藏在了目光里,对面撞来的视线宛如实质,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剔骨般凌迟。
大殿中气氛急转直下,众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姜羽低下了头,忽略面前人眼中的怒火。
殷长穆盯着她的动作,也终于收回目光,直起身子,一字一句的下令:“带姜娘子回两仪殿,好好看护。”
一场宴会就这么草草结束,姜羽被软禁,祝元倾也反应过来自己闯了大祸,满怀不安的随人群散开。
言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同苏迟白商议对策。
只有殷祁,他看着已经散场的宴会,满心悲凉,明天他就该走马上任了啊。
*
两仪殿内,殷长穆掐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询问:“五年前的人是你?”
姜羽跪着,不再与他有任何眼神接触:“陛下说什么,五年前怎么了?”
又是这般样子,殷长穆死死盯着她:“五年前你成为花魁被富商买走,那个富商是谁?”
上次他曾让卫览查过,只是后来被打断,就忘记了这件事。
“他是西疆人,早已不在大殷了。”
殷长穆知道她根本没说实话,直接将人甩开:“卫览!”
卫览急急忙忙的进来汇报:“富商确实是西疆人,我们查了入城文书,二人于五年前二月出城,姜娘子在四月初回城,之后两人再无联系。”
“那富商是来京城做生意的,此前每隔两三年会来一次,但自上次至今五年,那人再没出现过。”
姜羽听着卫览掀她老底也没丝毫波澜,殷长穆却不满意,“再去查,把她五年前接触的所有人都查一遍。”
殷长穆又一次站到姜羽面前,居高临下:“那个孩子,是朕的吗?”
他记得那个孩子快要五岁了,因为是非婚生子,她还在他这里求过户籍。
姜羽终于有反应了,她抬起头,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知道,我记得曾跟陛下说过,我的恩客很多,实在分不清是谁的孩子了。”
这是姜羽第二次说出这句话,相比第一次带着报复意味,这次的情绪更加激烈。
从最开始揽月阁她选择出手自保之后,一直是他在主导他们的关系。
算计,诱惑,威逼,胁迫,现在最后一层隐秘揭开,她突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殷长穆想起那天他的问话,那种问题确实是冒犯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了口。
如今再听到相同的答案,他一个字也不会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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