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清,你有想过未来吗?”卿妍问完几乎是迅疾的垂眸,双眼死死地盯着被子。
以徐砚清的家境,有些东西从他出生便安排好了。
这种问题太愚蠢了。
可于卿妍而言,未来是她孤注一掷的希望。
“抬头,看着我。”
“你说你的。”卿妍别别扭扭地掐了掐手指,还是看向他,“你管······好宽。”
“家里的确安排好了路,就以我现在这样,家里打算送我出国镀层金,学金融。”
卿妍想过,说来也奇怪,最近这段时间她的大脑一放空会想知道徐砚清的一些事情。
徐砚清的指腹放在膝盖上方,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挲着面料,仿佛在寻找可以支撑的支柱,却依然无法让慌乱的内心平静下来。
“遇到你之后我的心态发生了转变,不瞒你说,最近我仔细思考过未来二字的意义。”徐砚清的指尖往黑色裤子上重重一按,随后沿着之前留下的痕迹向上慢慢推,落下来的声音就跟摩擦物一般,混着粘稠和嘶哑,“我不会出国,我想跟你上同一所大学,读计算机专业。”
卿妍松开咬着的唇瓣,尝试说些什么,可种种话到了嘴边却张不开口。
“我认为感情就应该强势些,我不会藏着掖着,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这是不变的事实。”徐砚清深呼吸,摊开的指腹无意识攥成拳,“我的强势确实给你带来了困扰和麻烦,卿妍,我可以道歉。”
窗外的寒风呼呼疾驰,卿妍的身体渐渐回暖,掌心不知不觉间染上一层汗液。
卿妍绷直脊背,呼吸渐沉,“徐砚清,你不需要道歉,我也存在问题。”
“既然这样,我们各退一步。”徐砚清把椅子往前搬了些,闪烁不定的眼神带着一丝柔情,“你说个你的要求,我若能做到就给我追你的机会。”
“若做不到呢?”
徐砚清语调略沉,“做不到换个法子追,老子只看得上你。”
“为什么非得是我?”
“喜欢上了,没办法。”
卿妍的心脏好像撕裂成两半,一半已经击成碎片,一半虽完完整整,但浸入酸汁,带着涩涩的痛感。
她发现一个事实,推开徐砚清,她的心里是挣扎痛苦的。
“别不吭声。”徐砚清双手抱在胸前,挂着浅浅的弧度,“老子的心脏快裂了。”
徐砚清突然起身,扣住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左手。
眼前的动作似乎放慢了速度。
尽管隔着好几层衣物,被握着的腕骨依然生出热气,有点灼热,有点烫。
她的手落在少年心脏口,掌心下方是他黑色卫衣的面料,可是跌落起伏的心跳声根本无法忽视。
“听到了吗?”徐砚清脸上的僵硬未散去丝毫。
卿妍点点头。
徐砚清的小拇指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冰凉的触感击的他的手微微一颤,他的眉头紧锁,把她的手塞回被子,“手那么冰,我去找个热水袋,拿着捂手。”
卿妍眼前出现雾气,语声潮湿,“你坐下,我有话说。”
徐砚清怔愣片刻,顺从得坐下来,双手倏然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徐砚清,如果你考上京北的一本······”
卿妍还没说完,徐砚清利索地回应,“别京北的一本了,就京大。”
“好。”
徐砚清只提了一个要求。
他的状态慵懒轻松,舌尖抵了抵下颚,“跟余哲保持点距离。”
卿妍实话实说:“我不喜欢他。”
“嗯。”徐砚清笑得肆意飞扬,“是老子小心眼了。”
那天后,卿妍的的确确看到了少年的变化,他桌子上原本崭新平整的课本和资料的边缘微微翻卷,侧面凹凸不平。
课间,他出去的频率也变少了,经常利用课间眯一会。
为此,任意周没少嘲笑他,“我说,清哥哥,这么肾虚?”
徐砚清挑逗地弯起唇角,“你他妈最虚。”
结果第二天,任意周不知从哪里买了一盒肾宝片,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盒已拆封的药片,憋着坏,“汇仁肾宝片,他好我也好。”
不知死活的他矫揉造作地迈开步子,缓缓走到徐砚清身旁,右手搭在他肩上,“他好我也好。”
徐砚清反手擒住他的手,“你他妈多吃点。”
任意周没意识到危险,“晋哥哥,你也得多补补。”
江晋眼疾手快地夺走他手里的药,和徐砚清对视一眼,迅速抠出里面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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