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冰天雪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是一些火光透过雪屋的洞口时隐时现,在荒无人烟的雪原中显得略有些瘆人。而在这样的情况下,ACE似乎饶有兴致的对众人说起了他听到的一些奇闻轶事。
话说在早年间雪原附近还算温暖,春季也曾有过鸟语花香的时候,周边的人口远比现在多出数倍。当时不知从哪来逃来的一个青年,没名没姓,刚开始看着清秀文静,一副读书人的模样,在这些老猎户的眼里算得上俊后生了。可不曾想后来这人忽然有天身上长满了白毛,皮肤也变得褶皱,一只眼睛还在夜里隐隐冒着绿光。从那以后村里人都偷摸的管他叫“白狗子”,再也不敢留他,只能打发他往雪原更深处的地方去。
周一听着似乎有点耳熟,说道:“团头,你这故事像是老人们为了防止村里小孩乱跑,故意编出来吓唬他们的。”ACE没好气的说:“你先别急,倒是听我说完呐!”接着又继续讲了起来。
你要问这白狗子怎么好好地就变成这样了呢?就要说到他刚来这里不久,大伙看他年轻俊朗都愿意收留,为他在此地落脚也帮了不少忙。白狗子心心念念大伙的恩情,总想着报答,后来听说北国深处有些药材和动物毛皮都能卖。于是一天清早就跟村里猎户借了杆枪进山去了,想着在大雪封山前弄些东西卖了,也算还了一分情义。可他初来乍到,看着也不像是干活的,哪里懂得这其中的些许规矩。
这附近的居民进山通常都是猎枪猎狗两件宝贝,少有用陷阱兽夹的,倒不是说这样多么残忍。而是许多猎物再被捕兽夹钳住以后多半是痛苦哀嚎,容易引来更大的野兽,再就是有些猎物会十分果断地咬断自己的大腿,假如侥幸不死必定回来报复。再者就是带崽的动物绝不下手,一方面有伤天和,另一方面把这一窝打绝了,往后又到哪捕猎。就像渔民撒网也不能下绝户,否则就是断了这一方生灵活路,往后殃及池鱼谁也跑不脱。然后是不可贪婪嗜杀,只要足够过冬就行,决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赶尽杀绝。最后是要懂得放弃,若是几次围猎任然一无所获,只能就地取材有啥吃啥,或者跟周边村民借点吃食过冬,切不可深入山林穷追不舍。免得误入深山冻死在里面,也有说是“上天不予,不可强求”。
而白狗子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这天借了猎枪就进山去了。只是一天下来除了摘到些许野果,抓了两只兔子再无其他,只能悻悻而回,想着明日进山必定有所收获。第二日白狗子起了个大早进山,一早上下来依旧是两手空空,正准备要休息时忽然听到周围有动静。他赶紧俯下身子钻进雪里,远远的看见对面石台后面探出半个雪白的身子,仔细一看似乎是只白狼,嘴里正叼着一直野兔,此刻正缩头缩脑的四下张望。似乎是只离群落单的孤狼。
这落了单的狼就失去了威胁,可白狗子也不敢靠得太近,只能或近或远的跟着。白狼似乎非常小心,总会时不时的停下到处张望。好在白狗子用雪混着草汁遮盖了不少气味,否则根本不敢这样跟着。白狼七拐八弯之后终于来到一个草堆遮掩的土堆旁,它四下看了看小心地钻入,里面传来了些许咀嚼的声音。
白狗子当时心中一喜,这落单的白狼不多见,何况这里居然有一窝离群的,真真是送到眼前的猎物。当下打定主意等到晚上天黑以后,这雄狼必定还要外出觅食,到时候自然有下手的机会。随后他在附近寻了个隐蔽的所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皮袄铺在地上,静静蛰伏等待天黑。
果然不出白狗子所料,就在天快黑的时候那白狼就从草堆里探出半个脑袋,在确认四下没有活物以后才小心翼翼的钻出。等到白狼完全走远以后,白狗子把原本拿来当伙食的半个鸡腿掏了出来,放在距离洞口三丈远的地方,随后又躲在一边藏好。不多时果然听草堆传出些许动静,先是露出一个鼻子嗅了嗅,紧接着是一个狼脑袋。眼见三丈远美食在前,母狼也没有立刻扑上去就吃,依旧十分警惕的探头张望。可任凭动物再聪明也抗拒不了本能的驱使,也就坚持了不到十分钟,母狼就壮着胆子一点点挪出窝来,叼着鸡腿快步又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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