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夜幕再一次降临,刚下过雨的空气格外清新。
秦家的人,内外围在主人周围两圈,他们都静静等待主人发话,因为丰菊为主人秦言喻生下儿子,就应该纳为妾。纳妾就要另取名字。但在这种环境和状态下,这位状元郎竟然在思绪凌乱中,一时难以取舍,手中的笔几次拿起又放下来。
而跪坐在主人身旁的丰菊,则抱着儿子,静静等待着。
这主人为何这般重视,而又迟疑。众人都是明白的,在几年前,主人中状元后,带家人回乡的中途,遇到不知是那里来的一伙歹人劫道,致使主人的原配和儿子,还有一个小妾都被害了性命。现在想起来,当时在场的人都还历历在目,换了谁还能安下心来呢!
又过了一会儿,丰菊向主人说道:“阿郎,不如先为二郎取名可好?”这时,大家的目光从丰菊身上又同时回到主人那边。
但未等秦言喻说话,众人便听见隔壁有女子痛苦呻吟的声响。期间还夹杂着有其她女子安抚的说话声。作为过来人的秦言喻,这一听来,就估计到,隔壁那人是要生产了。
而丰菊刚经历过还没几天,现在听别人的,她自己还是脸红耳赤的。
秦言喻说道:“隔壁是那家的人啊?”
人堆里的小娟说道:“主人,这个我知道”
“哦,小娟儿,你说吧”秦言喻笑着说道。
“这是右詹事唐家的王娘子要生啦”小娟儿“嘻嘻”笑道。
而丰菊则靠近主人,将右詹事家的这位娘子,曾经派梅子来照顾自己的事,告诉给主人知道。
那秦言喻则以还能动的右手,轻轻拍了拍这小妾的后背说到:“哦,原来是这样,真算有心”他扫一眼众人说道:“那我们也应该表示一番才是,只是……只是现在……”其实秦言喻想说的是“应该向对方回个礼”但现在可以说的是,要什么没什么的,这位生长于世家豪门的秦公子,一时也说不出所以来。
这时候用自己后背作为主人靠背的两婢女,其中一个正是远霞,她跟主人的时间是比较长的,她从八岁开始就服侍主人出入。因而她是最懂主人心思的,便向主人说道:“现在唐家的王娘子正要生产,我们派一两个人过去搭把手,再送些吃的和用的给她们,就可以的”
“嗯,说的好,就按远霞的主意做”秦言喻说道,他身体和颈部都有伤,更不能转动,就只能转动眼珠。他向旁边的丰菊吩咐道:“你吩咐一下吧”
丰菊现在虽然没有改名字,但已经是妾的身份,得到主人确认后,地位也高了些。因而在她安排下,受指派的人也听话起来,到唐家那边做事,也不敢懈怠。
时将到傍晚时份,那边唐家的王娘子终于生产,回来报信的婢女笑着说:“王家娘子生了对龙凤胎,并且母子平安”
最为王娘子高兴的就是丰菊,她双手合十,连拜几拜微笑着说道:“啊……果然是好人有福报,感谢神恩啊……!”
又过了一阵子,另一个派去帮忙的婢女急冲冲跑回来,欢笑着说道:“主人……主人,唐家王娘子说是想和我们家结亲,想问问主人你愿意否”
“哦,哈哈……有趣……有趣”秦言喻看一眼丰菊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丰菊心底里当然是愿意的,现在处境先不管它,就论身份,自己儿子是庶出,而人家女儿是正妻所生,更有的是唐家是世家,虽然只是旁枝,这可也不得了,就算秦家老主人是弘文馆大学士,也比不了这家世中人,丰菊肯定是一万个答应的。本来连连点头的丰菊,想起还是要经由主人点头说了才算的好,便把事推给主人决断。
秦言喻也是乐意的,这是当时所有人的通病,宁娶世家女,不要皇家枝,因为唐朝公主真的是很不怎么样,做驸马都卫是下下之选。
这样一来一去,没多少波折,也没有礼节的条件,秦言喻问清楚对方原来是排行第四的女儿,只是互送一个小物件,便把婚事给订了下来,皆大欢喜。
又过两天,一个左腿还没有好利索的家将,一瘸一拐的走回来,另一个家将看他脸色不大好看,便向他问道:“你怎么回事,又遇发生什么事?”
那家将苦着脸,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
“哼,你又装神弄鬼的,爱说不说”另一家将说道。
而那个瘸腿的家将,并没心情与他拌嘴,便径直走入营房内,把事情说与主人知道。那秦言喻得知消息后,久久没有言语。
其实这家将所说的是两件事情,关联起来确实是令人揪心。原来昨天皇帝下旨,要将这营里的人都流放南方去。得知这事后,其实大家都庆幸,捡回来一条命,不用那天,被按上个谋反的罪名,就人头不保。
而另一件事情,则是负责押送流放的唐军将领,名叫“冷玉”竟然是武惠妃那边的人,这可大事不妙。
秦言喻深思良久,他预估那个叫冷玉的人和他身后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这等人的。便吩咐烟霞,到外面去,把人都召集起来,并将之前秦家办寿宴时候派去送贴的其它几波人都找来,加起来有个好几十人,这就有了点帮手,可以应付一下。
在远霞离开前,秦言喻还办了一件,让大家都觉得不太地道的事。就是将小娟还有远霞一并,给还没有名字的儿子做妾。
主人秦言喻考虑的,丰菊是能够意会到的,都是为了儿子的安全着想,但丰菊还是有怨言的同时,跟主人说出一个理由是物极必反,这样让秦言喻不安起来。另外怎么说远霞和自己一般年纪,现在却降了辈分,给自己儿子作妾实在不好。
论武艺,这么多家将奴仆里,远霞算不上最好,但论忠心远霞就是最好的选择。这远霞虽然也有迟疑,但还是听命于主人。丰菊将远霞拉住,与她详谈一番,其实二人也明白,这是主人考虑到最坏打算下,想保孩子安全的办法。丰菊还是对远霞谈到,若它日遇到有所爱,无需理会今日的事,大可自行决断。
但是让远霞没有想到的是,当与外面的人谈论起事情经过后,那些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他们意味到,将会与唐军真刀真枪拼杀一场,自己这边就这点人,那有胜算可言。
这些人待到远霞离开后,便将送请帖时候,那些世家豪们所给的贵重礼物,都私分了去,并一哄而散。当远霞外出寻找其它人回来后发现,所处的地方,竟然人去楼空,一个人也没有,这让远霞大感不妙。
当远霞想要将这情况,报告主人时候,这才发现,那军营里里外外,已是空空如也。远霞当场就失了分寸,还好她找回来的人里面,有个原来是在秦家是个管事,在管事的建议下,先设法打听主人他们的去向再做打算。
庆幸的是,远霞他们终于找到消息,而且并没有费多少周折;原因是这老鸦营这些人的消息早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更被皇帝知晓,都在传前有太子三庶人之事,后又把东宫那些属官及其家眷也跟着受罪,就连弘文馆秦大学士,这个好好先生也惨死在酷刑之下。
皇帝也醒觉自己是被人蒙骗利用,做了糊涂事,现在已经失了民心,但又能怎么样,事到如今人已死,难道要自己出丑,但继续让老鸦营里的人按个谋反之罪,这明显已经难服众,或者皇帝自己也不想再被人愚弄,于是便干脆让他们全部流放了事,因而事情很快便传开。
主人他们在一月前就已经被押送去往南方,于是乎远霞一行人,装扮成江湖卖艺的,也好隐藏兵器,并日夜兼程追去。
而当远霞他们们追上主人时候,已经是在江南西道与岭南交界的一处偏远山区当中。
那领兵押送流放犯人的将领,名叫冷玉,他是武惠妃那边的爪牙,他接到的命令是斩尽杀绝这些犯人。其实冷玉很早就想下手,但无奈的是,沿途都是秦大学士的学生在地方为官。那秦大学士一天太子未掌权,便不许他的学生回京,以免惹来猜忌,也就是这样,这些官员知道恩师蒙难,其的家眷遭受如此境遇,当然很是悲愤,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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