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两人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客人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同时眼里的海雾也是无比清澈。主人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在等对方开口。
“我就知道，这些是你装出来的。”秋观瞄向了角落里一箱箱的酒瓶，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女人将口中的牙签向前吐出，像是暗器一样划过秋观的耳朵，然后牢牢钉在墙上。
“啧，你怎么和他那么像，刚才也好，现在也好，长相也好，说话也好，都很像。”
秋观看着眼前的女人，即使没有一缕光线，也好像能读懂她脸上的表情一样。和谐的氛围被混乱的呼吸打破，只一秒左右的不和谐，还是被秋观察觉到了。
“如果你说的那个人在这里的话，他应该也不希望你流眼泪吧。”秋观指了指女人的眼角，隐约可以看到某个晶莹的东西顺着脸颊滑落。
女人急忙拿手背蹭了蹭眼睛，滚烫的液体触碰到了冰冷的皮肤，多么温暖，多么寒心。
“其实你也很像我记忆里的一个人，习惯也好，性格也好。”秋观想到了自己那个平日里懒洋洋的师父，那个老是逼着自己给她做饭的师父。
过了一会，女人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重又看着秋观的眼睛。
“哼，你小子很幸运，能过我这一关。”女人的话有些轻飘飘的，不太像是真心的，“不过帮助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日子你不会很好过的，加油吧。”
门口的镜子发出了微光，明月也从云层中探出头来，稍微照亮些餐桌上的两人。那个正对着月光的女人，她的左眼下有颗明显的泪痣。
“嗯，最后我能再说一句吗？我好像没问过你的名字。”秋观问。
女人微微一笑，抬起头故作沉思道：“好像，我也不知道欸~”
秋观以笑回敬，“好吧，那，再见。”
目送秋观远去，女人瘫软在椅子上，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再见。”
“水中月”中
柳节望依旧在擦着杯子，林柯雅依旧在喝着红酒。不一样的是墙上的玻璃杯少了一半不到，而大厅里一个人都没多出来。
“柳节望，有客人吗？”秋观指了指他身后有些空荡的墙。
“阿，你说这个啊？”柳节望回头看了看，“被某些人拿去征用了。”林柯雅闻言突然咳嗽了两声，意图掩盖自己的尴尬。
“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吧，秋观？那天晚上影子不是看到了么？”林柯雅左手轻轻一划，一个透明的立方体凭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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