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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曲氏庄园内,曲红梅怀中搂着一只白猫,屁股倚在母亲身边的茶几上,细听下人汇报老怪沟昨晚的事。

曲红梅在家中着装简约朴素,白色的抹胸紧紧束缚,秀峰耸入云端,一件若隐若现的绿纱罗裙覆盖在笔直修长的双腿间。

曲相迎同款着装,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听着下人的汇报。

下人瞅着这对母女,心里痒痒难耐,连喝了好几口茶水,才把事情说完。

母女二人只当他赶路口渴,遂不以为意。

“什么?他没死吗?”

“是的,这小子平日里一直憨憨的,别人骂他,欺负他,他都不计较,感觉像胆小怕事一样,其实身上有些本事。”

“细说!”曲相迎表情严肃,认真的盯着探报老于。

老于瞟了眼曲相迎很有女人味的脸,答道:“好嘞,夫人。”

“老怪沟后坡的王家老大叫王云,十岁时拜一武匠为师,得其传承火行术,现在小有气候,听寨邻说,他已是天启境了。”

听到这里,曲红梅和曲相迎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老于也识相的停了下来,由于感受到母女身上散发而出的淡淡馨香扑面而来,老于不由又闷了口茶。

母女俩交换了眼神,对着彼此微微颔首。

就在这刹那,她们已把老怪沟王家的那个小伙,纳入了赘婿的考察范围。

“你继续。”曲相迎看向老于说道。

“王云召集老怪沟众人,集结于青木堂前,遇上传平,迎面就是一掌,却被他妙身躲过,这一掌不倚不偏正好打在了其弟王天脸上,当场差点去世。”

“听说这弟弟王天也不俗,前些年外出得拜一匠人为师,据传也到了天启境。王氏一门,出了两个匠法苗子,这才敢公然挑衅封木匠的余威。”老于冷不丁又闷了口茶。

“你瞎了不成,这杯子里早都没茶了,你怎么一直喝得津津有味?没茶了也不叫添,显得曲家很扣一样,真是。”曲相迎刚刚无意间瞟见了老于的空茶杯,刚刚在想事情没顾上这个,现在才边说边给他倒满。

“谢谢夫人。”老于答谢完,随即又细说道:

“就在王云快掌控老怪沟局面时,滕婆子突然站出扭转了局面,后来王云恼羞成怒,想偷袭传平,不料一掌打中条小黑狗,传平一怒之下,不到两招就制服了王云......”

听闻老于的描述,曲相迎母女俩不能平静,当即又对视了一眼,眼中惊诧。

曲相迎见曲红梅心神驰往,似乎心中有些动摇,连忙说道:

“传平常年砍树劈柴,做木工活为生,有些手劲,想是王云初窥匠法门径,经验不足,一时不慎才栽在他手里。”

“就算他懂些身手,但在这个世界,光有力气和身手不能立足,还得懂传承。”

“不论何种传承,只要精通一门,才有跻身地绅望族之实力。”

“他虽懂些身手功夫,但不习得封木匠的传承匠法,仍是不配入赘曲家。”

曲相迎以过来人的经验为女儿的人生开路。

随后老于被呼退下,刚从客厅出来,忙在门前深呼吸,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对母女俩做出不敬的事。

曲红梅抚摸着猫,眼神迷离,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牢牢记着母亲的教诲,趁自己还年轻貌美,必须要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像母亲一样后半生无忧。

不求他多有能力,但一定要能使曲家跻身这秀山镇的地绅。

客厅里,母女二人各自思虑着自己的心事。

“不知老怪沟王家那两个家伙,是否合适?实在不行的话,让他们兄弟两个一起入赘,我也不是不行的。”曲红梅暗自思忖。

曲相迎仔细回想着下人汇报的细节,有提到王家兄弟要联手对抗曲家夺地,她迎暗暗琢磨:“众怒难犯,看来这老怪沟得缓一缓了。”

曲相迎一手举着茶杯,脸上若有所思,就在此时,一丫鬟突然进来,说道:“夫人,小姐,传公子来了。”

“传公子,传平?”曲相迎凝视丫鬟问道。

“是的。”丫鬟答道。

“让他进来。”曲相迎忙吩咐丫鬟,她正要找传平,没想到自个来了。

传平一身短打装扮,腰间别着角尺,挎着葫芦,步伐朗朗走入曲家庄园。

庄园里青竹流水郁郁葱葱,芳阁楼亭里桃花夭夭,一副高宏大气景象,不像普通的地主。

其内亭阁高雅非凡,诗情画意,像是地绅的府宅。

曾听闻曲相迎前夫是位建造大能,这座宅院正是经他设计,今日得见其手笔果然不凡。

在机灵丫鬟的领路下,传平一路跟随,到了堂厅。

曲相迎平日虽尖酸刻薄,像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但来者是客,倒很客气的让传平坐下,命令下人奉上茶水。

曲红梅一见传平到来,就想起往昔种种,本想搂着猫起身回房,却又想知道他来此何为,只得耐着性子打量传平一眼,静候在旁。

落座后,母女俩都不言语,曲红梅凝眉相望。

传平抿了口茶,余光扫视到母女俩鄙夷的眼神,浑身不自在,赶忙开门见山,说道:

“曲姨,红梅,你们想以老怪沟抵偿聘金,我万万不会同意。”

“不拿老怪沟赔我,你拿什么赔?”曲相迎冷笑。

“办法倒有一个,听闻九河村急缺工匠,工价极高,我去那做工,估想不出半年,欠你那聘金,我必能还上。”传平一脸自信,不卑不亢盯着曲相迎蔑视的表情。

这话让曲相迎发自内心的笑了,只不过是嘲笑:“半年赚够一万两?就凭你?真是单纯可爱。”

旁边的曲红梅也失望的摇了摇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丝好感顿时全无,心中鄙夷道:

“没长进也就算了,还狂妄自大。”

“当时怎么就瞎了眼,没认出他是这副秉性呢!”

“一万两白银,曲家要两年才能赚够,他一个穷小子自以为手艺好,只需半年?”

曲红梅思绪回到了一年前,想起过往种种,只觉羞耻无比,厌恶无比,瞪向传平的目光出现了丝丝寒意:

“要是他以后乱传出去,我曾与他在老怪沟做的事,还不羞死人?”

“届时亲邻怎么看我,未来的夫婿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他若是以此威胁,我又当如何?”

想到此处,曲红梅不由皱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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