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充满废墟的SH市区仿佛笼罩上薄雾,寂静无声,只有黑色的乌鸦还在叫唤,四行仓库正面的一条街道,一名日军军官骑着高头大马睥睨着仓库,他是上海特别陆战队第10大队,大队长土师喜太郎少佐。
在他的身后是齐装满员、整装待发的日军士兵,再往后就是数不清的日本陆军,坦克、装甲车应有尽有,司令部命令必须在三个小时内解决仓库内的支那守军,并且这条命令已经登报,可以说皇军的脸面全在这三个小时里担着,做不到就等着挨批吧。
现在,志得意满的土师喜太郎觉得司令部那些老家伙小题大做,根本用不上三个小时,只要一个小时就能把仓库里那些懦弱的支那人消灭,他对自己手下的士兵充满信心,虽然对面仓库是由钢筋混凝土建造而成,十分坚固,四周开阔,易守难攻,己方为了不影响到租界,挑起西方国家的不满禁用重炮等进攻利器,但他依旧相信麾下的皇军能够克服困难。
租界里上海的市民早早来到河岸边,携带着大小不一的横幅与指示牌等着报信,就连那些自诩高贵的洋人也在河岸边的咖啡馆的阳台上点上一杯咖啡关注着对岸的动静,显得翘首以盼。
仓库内,所有士兵都被叫醒,出发到预设阵地上防守,谢晋元团长早早的来到顶层天台瞭望日军动向,准备随时根据日军的进攻态势指挥部队调整部署。
小王又有枪了,一把状况糟糕的汉阳造,今天早上发的,子弹也没给多少,以往日来算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玛德,这一天收了发,发了收也真是够了。
时间紧急,在正式开打之前小王赶紧把枪拆开做清理和保养,还好,内部情况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糟糕,好好收拾一下还能将就着用。
搞完自己的武器,小王又帮端午他发的那条老套筒保养,做好最后的校准后,战事终于开打起来。
日军从四面八方攻击前进,一部分人占领四周的建筑架设重机枪,孤军营随即开火反击,顿时战场之上火光交错,高层上国军士兵向下投掷手榴弹,马克沁、捷克式喷涂火舌,日军的坦克驾驶逼近,站好位置,好在这些铁家伙只装备了机枪,无法摧毁墙体,日军的进攻一开始就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谢团长不敢放松,始终拿着望远镜躲在沙包后观察战场,看到底层的守军被坦克压制心里着急,但又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督促天台上的迫击炮瞄准了打。
如果八二口径的迫击炮弹正好砸中坦克头顶的话,是可以摧毁坦克的,但需要很多迫击炮一起齐射,但只有一门炮的情况下,那完全是考验炮手的运气和技术,而且挨了炸的坦克是会动的,规避的炸点,这让摧毁它们又上了一个难度。
小王这些残兵被安排在二楼,一楼的窗口和大门被沙袋完全封死,日军要攻进来必须爬到二楼才行,所以二层挨得打也是最多的。
端着老套筒和外面的鬼子对射,连续两弹仓十发子弹打飞了之后,气的小王想骂娘。
本来老子的远射技术就不好,手里还发了这样一个旧家伙,也不知道我的毛瑟和中正式现在拿在哪个家伙的手里?
打着打着,身旁认识的人就都不见踪影,虽然周围都是自己人支援跑动,但没一个人搭理他,小王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孤军奋战,果然人还是有团队配合才能成事。
日军人太多了,不少鬼子摸到了墙边,使劲的砸窗户和大门,但见到里面堵得严严实实的沙袋,气的破口大骂,只能找东西往更高楼层爬,并且向楼上的窗户投掷手雷。
轰!
手雷炸响,二层一个靠窗户的国军被炸死,两个被炸伤。
“快快快,鬼子到楼下了,往下撇手榴弹。”
出现伤亡,楼层顿时就热闹了,所有窗户变得不再安全,加上本来就顾不过来的坦克与机枪,即使精锐的德械师也难免手忙脚乱。
角落里躲在安全位置的小王正打算在死人身上踅摸一把好枪,最好是擅长的驳壳枪,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小孩的哭声,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毕竟仓库里怎么可能有小孩呢,但仔细听了一会,确定自己没听错,的确有小孩惊吓过度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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