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呢!等会!”
林嘉禾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抽着烟,门外的人听到了他的话,没有再敲门。
等他抽完烟出去的时候,一名士官黑着脸看着他。
“把烟交出来!军列上新兵不允许抽烟!”
“对不起,我不知道。”看着士官的模样,林嘉禾挑了挑眉,没有反驳,随意的道了歉,然后将兜里的香烟塞到士官的手里,转身走向座位。
“你给我站住!这就是你态度?穿上军装就要有军人的样子,凡事要先喊报告!”
士官有些气急,一手捏碎了香烟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车厢中的新兵们都被士官的这一嗓子吓住了,呆愣的看着这边,有些人连脸上泪珠鼻涕都不敢擦。
“报告,我之前不知道不能抽烟,现在知道了,对不起。”
林嘉禾扬着头故意学着电影中香港警察的模样跺脚敬礼,明明是道歉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在挑衅。
“你!”
士官气急,拳头捏到死死的,这时,一个军官走了过来拉住了士官。
“好了,老黄,人家新兵也没有说错。”
军官年龄不大,约莫三十的样子,上尉军衔,看起来很是随和,笑眯眯的朝林嘉禾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张天然,是这次的带队干部之一。”
“我叫林嘉禾,刚入伍的新兵。”林嘉禾笑着伸出手握了握,看了一眼士官,阴阳道:“像您这样的才是人民的子弟兵,不像有些人……”
“跟着人民走,是我们军人的信条嘛!”张天然笑着,不动声色的伸手拉了一下士官,“不过军列中不允许抽烟,鉴于你是第一次,也不知情,所以就算了,下次再犯,我可就是要惩罚你了。”
“不会不会。”林嘉禾打着哈哈,“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嗯,先回去休息。”张天然看着林嘉禾的背影,越看越满意,他是这批新兵中,唯一使用软钉子顶士官的人,和往年那些动手的,高级太多了。
“就这样放过他了?”
来到车厢连接处,士官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张天然。
“别急,慢慢来,他很意思,我很喜欢。”
张天然一脸笑容,不过,士官看着张天然的笑容却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
林嘉禾在车厢中杂吵的环境中艰难的熬过了十五个小时,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到终点了。
下了火车,排成一列,跟着带兵干部们走出了火车站。
迎面是一辆辆东风大卡车等着他们,按照顺序上了车,等到人齐后,缓缓地向城市外开去。
不知道开到了哪个山旮旯,在崎岖的山路中又摇晃了五个小时。
中间停了一次,让新兵们下车通风,林嘉禾一下车就吐了个稀巴烂,被挤在车厢尽头的他,被脚臭味和汗臭味差点熏晕过去。
冬月的寒风凉飕飕的,在寒风中,林嘉禾虽然冻得直发抖,但整个人却精神了很多,总比那沉闷的车厢中来的舒服。
大概休息了十几分钟,在带兵干部的催促下,林嘉禾和新兵们继续登车前行,凌晨的五点多,林嘉禾和新兵们来到了一个部队的营区中。
下车后,浩浩荡荡的几百号人,站在凌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在团部的大操场上,林新兵们稀稀拉拉的或站着或坐在行李箱上,队列最前面站着一行人,穿着大衣,精神抖擞的站在操场上,带兵干部和最前面的那个军官交接后,很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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