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呵呵,我怎么没想到。”王鸣之眼中突然有了光,刚刚还一副蔫蔫的表情,瞬间有了精气神。
殷司洛缓缓睁开双眼,吃痛的坐了起来。
苏婉儿端着汤药走了进来,“醒了?把药喝了吧。”
殷司洛接过汤药,二话不说的喝了个干净。
“我昏迷了多久?”
“不久,三日。”
“什么?三日!”殷司洛没想到自己这次昏迷了这么久,他想起自己在昏迷前是苏婉儿救了他。
“是你救了我?”
苏婉儿正准备离去,闻言停了下来。
“是。”
“你何时会武功的?”
殷司洛抬眼置疑的看着苏婉儿的背影,语气有些无力。
“不重要。”苏婉儿清冽的声音深藏着一点压抑,她很想现在就向殷司洛求证有关她爹爹的事,但她犹豫了。
“重要。对我来说重要。”
他不知道苏婉儿到底还对他隐瞒了多少事,他在她心中又到底有几分重量?是全部还是一部分,还是什么也不是。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苏婉儿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殷司洛,“那王爷又有多少事瞒着我?”
俩人相视不语,空气骤然凝固,就连枝头上的鸟儿也变得沉默了。
殷司洛率先移开了目光,苏婉儿的目光太过灼热,烧得让他心口一阵闷痛。
“你可以知道的我都会让你知道。”
“哦,是吗?王爷的意思是我爹爹的死因也是我不能知道的?”
苏婉儿终究是隐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压抑。
殷司洛一震,他没想到苏婉儿突然会问这个问题,一时有些语塞。
“你爹的死因,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爹死在狱中,但他是为何而死,怎么死的,没有人告诉我。”
那日只有人通知她,他爹爹在牢中服罪自杀了,圣上仁慈允许她将他爹爹的尸体抬回去葬了。
可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他爹爹会用自杀来掩盖自己的过错,他绝对不会如此。
天空突然一片阴沉,狂风卷起院中的落叶狂暴而去,鸟儿惊恐的寻找着避风之处,努力的拍打着翅膀迎风而上。
“服罪而死,大理寺的仵作说得很清楚。”
有些事他现在还不能对她说,至少在还不能确保她安全之前,他不能说。
“呵,服罪自杀?王爷还真会替自己洗脱恶行。”
苏婉儿冷冷一笑,轻蔑的看了殷司洛一眼便愤然而去。
靳风关上房门,担心的看着殷司洛。
“王爷,是不是应该让王妃知道有关苏将军的事?”
“不是时候,如果丞相真与洲国人勾结,她只会更危险。”他不敢想象,苏婉儿知道了真相后会做出怎样的举措,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危险。
“可是王爷,再这样下去,你与王妃之间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靳风实在是太替殷司洛着急了,他不忍心殷司洛默默的为苏婉儿做了这么多,最后还要被误以为是她的杀父仇人。
“本王说过,与其让她知道真相,倒不如就让她误会本王,至少她能好好的活着。”
靳风听后只能皱着眉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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