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月环顾周围,想给自己换个好固定行李箱的位置。
她左看右看,看到一处好位置,谁知红灯过,绿灯亮,车疾速的启动,一个没站稳,猛向后倒去。
脑袋没磕到杆,磕到人了,不但磕到了人,还搂了人的腰。
他很高,自己应该只到了他的肩膀处,鼻子磕到了他,细嗅一下,闻到了薄荷清香味。
普利斯特效应又叫做气味触发回忆,再后来,司月月每每闻到薄荷清香味总会即刻想起他。
司月月待稳住自己的身形后连忙开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鼻子撞到了人,好痛,她揉了揉鼻。
随后,司月月抬起头。
他离我离的很近,清清楚楚可看清他的五官。
司月月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
毋庸置疑,他长得好看。
可是,他好生人勿近。
眼前少年虽然模样出挑,但气质给人一种很压抑,很颓废,又很暴躁,总之不是一种好感觉。
司月月忍不住又偷偷地瞄了几眼。
黑衣少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配上他那烦躁的神情,司月月立刻收回了目光。
他该不会被我“目光”骚扰了吧?不望了,不望了。
司月月立马转身背对他。
路途漫长,司月月长时间用左手抓公交车上的吊环,累了,就在她打算换只手抓的时候,公交车刹车了。
一个惯性,整个人直接往前摔,不过没有摔出去,不是因为抓到栏杆,而是被人揪住了帽子。
司月月回头望,神色复杂。
黑衣少年松开了手,目光有些许不自然。
司月月慢条斯理的理着帽子,与此同时内心匪腹:黑衣少年怪高冷的嘞。
没忍住,司月月又悄悄掉头望黑衣少年好几次。
他的眸子空旷无神,还夹杂着悲伤。
算了,只是萍水相逢。
公交车到临江大学停车了,他下车,连体帽盖在他的头上,没有伞,只能被雨淋着,瞧着他的背影,司月月莫名的心里不舒服。
她感觉这个陌生人好像很难过,很破碎。
心思极其敏感的人很能捕捉到别人的情绪,容易产生共情,司月月就是这样的人。
大概二十分钟这样,三源镇到了,司月月拖着行李箱下车,她爸司庆山在不远处等着。
那位少年到站后又转了车,去往墓地。
他固执地站在雨中,站在那位已经在他脑海里模糊身影的人前。
明明说地球处于远日点,时间相较于冬季而言会慢,然而,司月月感觉还是很快。
一眨眼,高一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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