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车夫是霍家的心腹伙计,也很是机灵,听到武当村,便开始往前赶路。
霍原心下扫去离别的悲痛,便细细在脑海中搜寻武当村:天下一流的武士侠士大都聚集在此,什么名剑誉枪,奇异十八般武器应有尽有,朝廷对此地也十分给面子,只不过早些年这里多杀戮,黄石公先生曾施教于此地,是以这些年武当村人侠义具备。
思索过后,他看着眼前闭目养神的黄石公,眼皮也止不住的耷拉下来,他昨夜一夜未睡,不一会他就倚着马车的里面沉沉睡去。
国师府。
“黄石公与他的学生离了长安,前往武当村。”东亭将搜集到的消息禀告给张如晦。
张如晦正在与弘殷对弈,不禁挑眉,眼睛闪过一丝烦躁。
“将,我赢了”张如晦的眼中却不见一丝欣喜。
“主人棋艺超绝,是弘殷所比不上的”弘殷起身站在东亭旁边说到。
张如晦敛眉道:“那霍平三子长大后定不是个省油的灯,先给点颜色吧。”
东亭与弘殷面面相觑,他二人在此之前未曾见过张如晦害人,两人眼睛坚定,定是要劝下,不然一步错就回不过头了。
“主人,眼下他们并未对您造成伤害,弘殷觉得此事应再做考虑”
“而且那二人与承旨的联系不浅,怕是不好收尾”
张如晦眼波平静,只是静静的收装棋子,一会儿,面色平静的道:“弘殷怎知我是因为我自己才对他二人下手的?而且,既然做了死士,便做好。”
张如晦将死士二字咬的紧紧的,东亭弘殷便也不好再多说,只是行了行礼后道:“是。”
“便来个抢劫吧,将二人身边的财物抢走就行了,切记别伤了二人”张如晦露出深不见底的笑容。
“你二人都去吧”
东亭弘殷行过礼后便退了下去。
“哥,主人怎么了”东亭面露急色。
“等会去醉香楼再议”弘殷压低了声音。
醉香楼。
东亭刚进入包间便急急的问到:“哥,主人作恶多端,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何曾不知,只是我们到底是死士,我二人的命都是他的,无法”弘殷倒了盏茶,敛眉道。
“那,只能这样吗”东亭心下伤心。
“既沦为了死士,又有谁能比谁过的好呢,只不过我二人跟随的主人权势大了些罢了,以后主人再做何事,便也不多言了”弘殷眼中的麻木,痛楚,孤独此刻终于掩不住了。
东亭面露伤心,便饮起酒来,不一会儿,弘殷便醉了,东亭将他送回霍府便去了长安城外。
长安城外,一处邻水小院静静的矗立着,屋檐雅致,白墙红瓦,院落小巧,朴素返璞,也有些园林气质,院内多树木花草,尤竹林多甚,待客的房屋亭子较多,屋阁也满是书香气质。
东亭在这小院前伫立了一会儿,便敲了门,不一会儿一位小厮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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