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认不认可这门亲事,我都得必须送两个姑娘回家,这是做男人的担当,夜如此深了,不能让人家姑娘有一丝丝的潜在的危险。
我与张姑娘唯一的一次约会,没有浪漫,没有温馨,就这么的不欢而散。
入学的第一天,王老师把我向同学们做了简短的介绍,安排我与表妹同桌。表妹是舅家的姑娘,小我四岁,学习成绩很好,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
说实话,这次重返学校,我还是很自卑的,因为,班里的同学都比我小四五岁,我本来个头就很高,走在教室里显得格格不入,但为了求学,这也是迫不得已。
所以,课间我也不出来活动,一座就是半天。
教英语的是一位女老师,高考落榜后,就留在学校任教了,那年头教英语的稀少,女老师也算是走鸿运了。
女老师长我五岁,中等个头,长发飘逸,戴一副近视镜,文质彬彬的气质传递着一种温暖的力量。
虽然我不学英语,也不听她的课,但她对我依然关心,经常约我去她的办公室谈话,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倾诉了这次复读的心声,但她依旧春风一顾。
那天,又一次让我去了她办公室,微笑着递来一杯热茶,很自然地读了一首诗:
“一朵悄无声息的鲜花,在我眼眸里默默地绽放。如同清晨的露珠,纯净却又隐秘,化作滴滴细雨,轻轻落入心田,羽化成青春的印记,淡淡的甜蜜。”
我的天啊,女老师原来还有其他的意思啊!
我似乎明白了,为何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我,可我也不能荒废学业,尤其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感谢老师的热情帮助,老师对我的厚爱,学生永记心间,请老师务必理解学生这次难得的复读,以后,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您的,您就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摸弄两可的话语,既不得罪又似乎传递了某种信息,她的眼眶明显湿了。
“茶快凉了,要不再给你沏一杯吧。”女老师很聪明,温馨地岔开了话题。
女老师隔三差五的约请,要么打乒乓球,要么一起散步,按她的说法就是指导、指导。老实说我心里还是很抵触的,但照顾老师的面子,也不得不答应。
一段时间后,同学间就有了风言风语,那天,下了晚自习表妹对我说:
“哥,以后你不要单独和女老师一起了,同学们都有谣传了,这样对你的学业很不好。”
我想说些什么反驳的话,表妹打断了: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也明白这样做不是你的本意,我也更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是怕得罪她,担心揭露你高中毕业的底细,影响这次特招,但哥呀,请你答应我,一定远离她好不好?”
我的傻妹啊,你咋能明白哥的苦衷!四年了哥的同学们,都毕业分配了,看着人家个个功成名就,哥难受啊!况且,当年哥的成绩比他们还优秀呢。所以,哥不能失去这次特招的好机会,这样做也是为了哥的前途,就权当陪她演一场戏又如何。
“好,好,”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心里的想法是不能告诉表妹的。
特招规定:只招初中生,高中一律不准参加特招。这的确是我担心的原因。
女老师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之后,我尽量婉转地谢绝与她单独见面,不过我心里总是敲着小鼓,扑通扑通的生怕节外生枝。
幸好的是,这段时间也没发现什么不好的迹象,我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
三个月后我以优异的成绩,顺利通过特招,但两个礼拜了却迟迟等不到入学的音讯。我问了王老师,才得知就是那个女老师中间作祟,举报了我,我的名字被重重地划掉。
女老师真她妈的有心机啊,我还觉着自己聪明呢,其实,早被人家识破了,我真的、真的恨死她了。
从山巅一下子跌落谷底,如雷击顶。我期盼的梦又一次被命运戏弄,撕裂的灵魂如掉入无尽的深渊,所有的光亮和希望都消失殆尽,那种无助、孤独的感觉如同走进地狱,将我彻彻底底的淹没。
我想到了死,或许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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