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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白良弼请进了书斋,柳琅却被侍卫拦在门外。
关上门后,他再次用刀指着我:“说,你的这方红巾究竟从何得来?”
白良弼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上一世,他就是以这方红巾作为暗号集结起义军攻打皇城的,但那是几年以后的事情。
而今天,正是他和几个亲信刚刚定下以此红巾作为暗旗的日子。
红巾上的那个特殊符号,是白良弼亲自画下的。
按理说,这个消息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的身边出了叛徒。
果然,他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柳琅:“是不是柳琅?”
“不对,当时他并不在场,他又是从何得知的?一定还有别人……”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必定会生根发芽。
白良弼向来多疑,但凡他觉得可疑的人,从来都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这件事足以让他与身边人生出嫌隙,何愁他日不分崩离析?
而至于柳琅,此刻其实我只需一句话,便能让他消失。
但眼下我还需要利用他,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的……
于是我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这方红巾从何得来还重要吗?侯爷现在最该关心的,难道不是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他终于回过神来:“你能做什么?”
我双膝跪地,将红巾举过头顶:
“生逢乱世,帝王无能,苍生遭难,天下需要新主,而能担此重任者,非侯爷莫属。小女子钦慕侯爷英名已久,愿追随侯爷,效犬马之劳!”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白良弼很是受用,但他当然不是几句漂亮话就能蒙骗的泛泛之辈。
他果然问我:“你拿什么向本侯效劳?”
“侯爷可还记得柳琅曾说我有未卜先知,逢凶化吉的能力?眼下侯爷就有一场极其凶险的祸事。”
他一惊,立马问道:“什么祸事?”
我掐指一算:“三日后,侯府西北方向将有一场大火,这场大火恐怕会烧毁侯爷的根基。”
他几乎脱口而出:“西北方向?那是粮草大营!”
但他转念一想:“不过,我怎知你不是在危言耸听?或者干脆你自己放一把火?”
我笑笑:“是不是危言耸听三日之后自可见分晓,但我建议侯爷还是早做准备。”
粮草大营乃军队命脉,我知道他不敢大意。
“好,那本侯就暂且信你一次。”
第三日子时刚过,粮草大营果然着火了,且所有细节都应了我所说。
由于白良弼提前布局,不但火势得到及时控制,连纵火之人也抓到了。
审问之下才发现,这人竟然是苏力坦部的奸细。
白良弼大怒!“本侯前日才和他们缔结盟约,为何他们还会干出这种事情?”
苏力坦部是白良弼最大的对手,二人僵持数年难分胜负,只好议和结盟,共同对付其他敌人,没想到这正是对方的阴谋。
我将一本名册递给他:“侯爷只需去白家军里清点一下名册,看看里面还有多少生面孔便可明白。”
他果然很快就查到了猫腻。
在我的建议下,他精心谋划,应对得力,一举将苏力坦部击溃。
从此,他便去除了心腹大患。
上一世,他们的确是盟友,直到最后才决裂,但这一世,情势已经变了。
于是我便将计就计,趁机安插了几个“奸细”离间了这对最强大的“盟友”。
对于我的这份“投诚大礼”,白良弼很满意:“果然有几分本事,不过,你这也不算未卜先知吧?”
我笑笑:“但我确实能为侯爷逢凶化吉,不是吗?”
“这倒也是。”
我趁势问他:“侯爷可知为何你们近来连吃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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