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寻走出昭阳宫,御风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问道:“公子,可是长公主的病不好治?”瞧着方才他家公子那般担心长公主,看来他们谢府很快就有女主人了。
谢之寻不语,坐上马车犹豫片刻后,语气冷淡:“去益元堂。”
御风改道去了益元堂,弋大夫瞧着谢之寻蹙眉进来,心中也猜到了原因,“公子可是来问关于那位姑娘病情的?”
谢之寻点点头,神色冷淡。
弋大夫反问:“那公子是想从小老儿口中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是真的病入膏肓?还是身体康健?”
谢之寻闻言不知该如何回答,所以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呢?她是长公主,于臣而言,自是希望她身体康健;于私而言......不,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私情。
谢之寻朝弋大夫拱了拱手,随后转身离开。
弋大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胡子,笑着叹息道:“情呐,最是难解,世间最难认清的便是自己的心了。”
帝揽月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中午了,映雪和毓秀见她气色好了些,总算松了口气。
“本宫这是怎么了?”帝揽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映雪的搀扶下坐起身,半靠在床头。
映雪将温着的药递了过去,十分心疼的说:“昨夜公主和谢大人出门散心是晕着回来的,公主可还记得?”
帝揽月看了看自己重新被包扎好的手臂,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见她喝完了药,赶紧递了蜜饯过去,笑眯眯的问:“那公主可还记得,是谢大人抱你回来的?”
“什么!?”帝揽月惊讶的坐直了身子,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一下,但还是缠着两人将昨夜的情形复述一遍。
毓秀绘声绘色的将昨夜的事儿说了出来,就差没抱起映雪来个场景重现了。帝揽月听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居然是谢之寻抱自己回来的,他不是向来最知礼数的吗?一路上这么多人,传出去岂不是.......
“这么说来,谢之寻也并非对本宫无意对吧?”帝揽月低着头,双手搅动着衣摆,这一回受伤倒是受得挺值!
映雪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可是,奴婢觉得谢大人可能发现了,公主先前是装病的......”
映雪又将昨晚帝婧瑶发现弋大夫开的补药的事儿说了出来,当时她可是看见谢之寻黑着一张脸离开的,而且她还派人去打听了,谢之寻出宫后并未回府,而且去了益元堂。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帝揽月叹了口气,可怜兮兮的看向两人,“你们两个下次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这样给一颗枣又打一巴掌的,本宫的心受不住啊~”
两人相视一眼,毓秀安慰道:“万一谢大人只是关心公主呢,而且弋大夫不一定会出卖公主的嘛,到时候就说拿错药,或者开错药方了?”
帝揽月扶了扶额,有些无奈,“谢之寻是何等聪明的人?看来咱们所做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
帝揽月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瓮声瓮气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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